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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高逼格飞行强盗利什曼的传奇故事

时间2022-04-03 01:07:19发布admin分类猎奇事件浏览40966

导读:强盗也分很多种,有些强盗专门拦路抢劫出租车,有些专门骑摩托车抢包,而有些则直接抢劫银行,那么高逼格的强盗应该怎么样的呢?今天我们讲的是加拿大一个传奇强盗,他是开飞机抢银行。

这位主人公名字叫肯·利什曼(Ken Leishman),媒体称他为飞行强盗(Flying Bandit)或绅士强盗(Gentleman Bandit)。

飞行强盗(Flying Bandit)肯·利什曼(Ken Leishman)

短暂的辉煌

利什曼见到它的第一眼便爱上了它。这是一架小巧漂亮的两座飞机,鲜红色,帆布翅膀,半圆形驾驶盘,停在温尼伯机场的跑道上,宛如一只微微颤动的红蜻蜓,只待手指轻轻一弹,它便会“唿”地一声飞上湛蓝的天空。 这架飞机正待出售,要价整整5000美元。肯·利什曼没有这么多钱,实际上,他已几乎破产。

从前—年,1951年的夏季开始,他一直作为机械部的一名流动机械师,在整个南马尼托巴安装和修理割草机。工作时间长得可怕,报酬却低得可怜,他的老式福特车在大草原上颠颠跛跛已经快散架了。

肯·利什曼(Ken Leishman)的飞机

应该另找一种谋生方式,眼下他就看到了为什么以前没人想到这一点?有了这宝贝,工作效率可以四倍于从前。只要装上零部件,飞到各农场就行。在田地里降落,滑向待修理的机器前,当场修理并当场试验,前后只需两三个小时,钱就进了银行。“行,”他对温尼伯飞行俱乐部的人直捅捅地说,“我要买下它。我会把钱凑足的,银行里我已有一些,再向其他人借点,我明天回来,也许后天,就来把它买下。”想了想,他又说:“如果你们能免费附送几个小时的驾驶课,教教我飞行,那更好……”

两个星期的驾驶训练,不足5小时的飞行经历,利什曼既无驾驶执照又无飞行保险,装够了三天用的修理部件,他便单人驾机从温尼伯飞往约克敦。机上装载的货物太沉,在跑道尽头,小飞机差点触着篱笆。

这样,利什曼便开始了他那极具前景的销售、服务飞行生涯。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农民们喜欢它,喜欢它小巧新颖而又快速便捷。小飞机像磁铁般吸引着人们。当他为农民修理机器时。他们便围在他身边,向他提出各种问题,流露出他们的羡慕之情。孩子们睁大眼睛看着他,利什曼本来就像电影中的英雄人物一样高大,现在又留起了克拉克·盖布尔式的胡须,更显得相貌堂堂。妇女和姑娘们一见他就脸红,他就喜欢这样。

对一个从未感受到自己价值的小伙子来说,这倒真是不坏。他的收入迅速增加,他又以每人每15分钟1美元的价格提供乘飞机兜风的娱乐项目,从中赚一笔。不久,他的年收入达5万美金——对于一个几乎未受过教育的人来说,这已相当可观了。

他的妻子埃娃也高兴得很:现在有钱给孩子们买好点的衣服、食物了。肯还给他们买了冬季穿的漂亮的靴子,给妻子买了新大衣,他自己则还清了买飞机借的钱,还租了一套带洗手间的房子。可是,机械部却关闭了。一开始,利什曼还能将这一不利因素转化成有利条件。他与一家叫做安娜女王烹调用具的厨具公司签了约,这家公司挨门挨户推销不锈钢锅、罐、壶等。以前他们从未有过飞行推销员,而利什曼则能利用他的飞机,还有机械部发的许可证发挥他的优势。很快他便成为公司最得力的推销员。

利什曼和他的妻子埃娃

他的推销范围囊括了半个萨斯喀彻温省。他的推销方式也多种多样:手抱、飞机运、卡车拉。四年内,他就升至主管,随后又成为整个萨斯喀彻温省销售部的经理。他在温尼伯河的高地买下一幢房子,给埃娃买了一大堆现代厨房用具,给孩子们买了新单车,给自己买了一辆卡迪拉克轿车。一架大飞机,还买了一大堆新潮衣服。

可是到了1957年11月,安娜女王烹调用具破产,公司欠了利什曼一大笔钱。然而利什曼却傻乎乎的,没有将公司的情况告诉妻子和孩子。每天早晨他离开家门时,家人还以为他是去上班,以为他还在赚大钱,他们盼望着能过一个美好的圣诞。利什曼仔细盘算了好几个星期,他向城里每家银行、每家金融公司的经理申请贷款,他还试图重新抵押房子、出售轿车和飞机。可这些方法,无一可行。他也不喜欢。

抢劫开始

1957年12月16日早晨,利什曼上了一架加拿大航空公司DC一6飞机,飞往多伦多,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探查杨基街上的银行。他在寻找一家门面设计特别的银行:经理办公室只有一扇门,且墙壁和天花板相通。他终于找到了一家这样的银行,是多伦多辖下的一家分行,位于杨基和阿尔伯特街的拐角处。

他从电话亭打电话给银行,要求和经理说话。接电话的人告诉他,经理伦恩先生不在。这就行了。第二天下午,银行正要关门前,他把租来的车停在杨基和阿尔伯特两个街区远的地方,将一把双口径的手枪放进公文箱里,朝银行走去。为了麻痹对方,他还在胳赙底下夹了一捆圣诞用的包装纸。

伦恩先生很高兴地会见了他,他似乎很愿意和利什曼谈沦他所说的业务方面的建议,他也不在乎利什曼为了保密而将大门关上的举动。然而利什曼突然掏出枪来对准他的头部,经理才慌乱起来。

“我要你给我开张支票,”利什曼冷静地命令说,“开五万元的支票,然后去出纳那儿,让他兑现,我俩再一起走到街上,如果你听话,走一两个街区。我就放了你,明白吗?”

伦恩先生点点头,双手在颤抖。

“好,”利什曼说,又问:“你妻子好吗?”伦恩先生显得很吃惊。

“她很好,”他好不容易才说出来。

“那好,她叫什么名字?”

“格温:”

“你的教名?”

“艾伦。”

“有孩子吗?”

伦恩先生似乎对这场谈话越来越感到吃惊,他粗声粗气地说:“两个。”“好,好,”利什曼感到高兴,站了起来,“这是你的外套和帽子,我们去把支票兑现吧。”他自己的外套则遮盖着手枪,领着伦恩走出办公室,来到出纳柜前。出纳是一位才招雇不久的年轻人,名叫莱斯·史特德曼。他注意到老板的目光意味深长,便特别地殷勤,手脚也特别地快,显然这人是老板极好的朋友,因为他称伦恩先生为“艾尔”,提起他的妻子时称“格温”。不巧的是,史特德曼的钱柜里不够5万元现金,因此只好去保管库单取一些。他抓起一捆千元帅钞票,很快返回,伦恩先生的眉头似乎皱得更厉害了。史特德曼很快数出50张钞票,交给两人。

现在伦恩先生的朋友似乎显得很不安,他不高兴地盯住史特德曼手中剩下的三寸厚一沓子钞票,嘟哝了一句,一把抓过那5万元,转身就走。“走吧,艾尔,”他叹了口气,拍了拍经理的背说,“我要请你喝咖啡。”他驾着伦恩出了门。事情真是顺利至极。利什曼驾着伦恩沿杨基路走了好几个街区,从皇后街街角的一名警察前走过,进了一条小胡同,向他的车走去。然后,他让伦恩站住,伸过手去友好地说,“好啦,艾尔,谢谢你的合作。”

伦恩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和利什曼的手握在了一起,他显得很窘迫,很快走掉了。利什曼驾车直奔机场,在机场的礼品店,他买了一张圣诞老人开怀大笑的圣诞卡,写上“圣诞快乐——一位满意的顾客”地址为:多伦多杨基·阿尔伯特街T·D银行经理伦恩先生收。3个月后,利什曼又一次破产。5万美元也闲不了多久。交清了购买飞机、轿车和房子的余额,为妻子和孩子买了一大堆圣诞礼物,举家乘飞机去德克萨斯度假,余下也就不多了。

利什曼明白如果没有另一份5万美金年收入的工作,他将会永远缺钱用。可这样的工作却似乎无处可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在马尼托巴省北部建一个狩猎区,水中鱼儿多,猎物成群,美国人愿意花500大洋一天在这样的地方度假,而他则可以用自己的飞机将游客运往目的地。这主意很不错,甚至一些政府官员和一位金融公司经理也这么认为。政府和他签订了为期99年的租约,让他租用北湖,这家金融公司给他10万美金的贷款。肯·利什曼重又开始经营。他开始启动了。虽然仍在隆冬季节,他却打算立即动手,夏季到来之前至少建起一个框架,即使利率下降,他也能很快引进现金不使工程中断,到第二年秋季完成主体工程,冬季再扫尾,这就成了。

3个月后,他花光用各种方法弄来的每一文钱,可狩猎区却连一片屋顶部没盖好。利什曼又开始着急了。他又想到了不久前干过的那桩事,那是非常撩人的。上一次唯一的错误是他只要了5万元,真是傻瓜,为了这一点,他真该好好揍自己一顿,尤其当时那个出纳员手头还有30万。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1958年3月16日早晨,利什曼又一次登上了加拿大航班DC一6飞往多伦多,并且又花了一个下午对银行进行事先察看。这一次他的目标是位于杨基和布罗街拐角处的一家银行。经理的名字叫霍华德·梅森。梅森蓄着八字胡,理着平头。同样,梅森也很乐意与利什曼交谈他说的业务建议,同样他也不在乎利什曼为了密谈而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可当利什曼用枪指着他的胸口时,他却奋起反抗。

“荒唐!”他大叫,“我不会束手就擒的!”他奋力挣脱利什曼,猛地拉开办公室的门:“警察!快拉警报!”利什曼疯狂地冲出银行大门,他冲到杨基街上,不时躲过来往的车辆,冲过十字路口,避过一辆出租车,穿过一群购物者,跳过下水道,转过弯,奋力往车前跑去。可他没能上车,在布罗街南,他被银行一位年轻的会计揪住了,他手中的枪也被一位敏捷的教士踢飞,一名警察将他逼在一辆车前然后将他铐住。他因武装抢劫罪而被判监禁12年。

4年后,当利什曼从马尼托巴的石头山监狱假释出来时,一切都没多大改变。工作照样不容易找,即使能找到的工作.也不会轻易给一个前银行抢劫犯。他只得又重新干起挨门推销的活。他推销洗涤用品、化妆品、钢筋预制件等,这些东西人们—般都不轻易愿意掏钱。整整三年,利什曼为了谋生整日奔忙,鞋都不知磨破多少双。他和他的家人又开始穿廉价的衣服,吃粗茶淡饭,坐破旧的汽车,住房租低廉的胡同小巷。

就在那时,有人提起过从安大略的红湖运金之事。从红湖金矿通过航空每月二至三次往温尼伯机场运送金锭,次日上午再通过加拿大航空公司第一架往东飞行的洲际航班将金锭运往渥太华的造币厂。初一听到这消息,利什曼的耳朵都支楞了起来。他对任何与飞机有关的事都一直倍感兴趣。

第二天晚上,他来到温尼伯机场耐航空公司的飞机和乘务设施作一番事先考察。晚上10点,从红湖来的航班在1A门降落,旅客从自动扶梯下来,自动传送带架在DC一3的前舱口,一名机场工作人员打开舱盖,爬了进去。果然,几分钟以后,1英尺长半英尺宽的木箱源源不断地从传送带上输送下来。从机场工作人员推着货车、挥汗如雨运送货物的情况看,这些木箱肯定有一吨重。没有警卫、没有保安、也没有装甲车。也许这些箱子里装的全是垃圾。

半小时后,利什曼慢慢又溜到航空公司的飞行办公室。装金子的木箱还好好地放在办公桌后边一只大而精致的钢丝网箱里。办公桌舌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位上年纪的保安正显得百无聊赖。他腰里别了一把手枪,可却很不相称,似乎他这一辈子只用过玩具汽枪。出来时,他又发现加拿大航空公司的货运车停在附近的车库里,没有上锁,钥匙仍挂在点火装置上。这足以使人浮想联翩,真的。

1966年3月1日晚8点,利什曼在红湖的耳报给他打电话说,又有一个大家伙”12磅”,他洋洋得意地说,“算个大家伙吧?”这正是利什曼等了近3个月的好消息。1小时后,利什曼的两名同伙,里克和约翰驱车前往温尼伯机场,他自己则开车等在附近的仓库里以便随时接应逃跑, 因为机场的警察对他的面孔已经熟悉。里克和约翰穿着航空公司的工作服,拿着航空公司的运货单,这是利什曼几周前从飞行办公室偷出来的。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航空公司的职员经常在午餐时偷偷离开办公室。

正如前几次的实地考察那样,两人发现航空公司的货运车停在车库里,钥匙仍挂在点火装置上。他们爬了进去,发动汽车。正十点,航空公司DC一3飞机降落,停在1A门。工作人员向飞机跑去。梯子放好了,传送带也已到位。客舱和货舱门均已打开,乘客开始落仉。“我们出发。”约翰说完,踩动了油门。 第一批12个铁条箍好的木箱刚从传送带上下来,他们就到了。“晚上好,”约翰说,向最靠近的一位机场工作人员扬了扬手里的货单.“今晚计划变了,我们得到特别命令一小时后往东飞。渥太华方面急于想要这批货,”他笑笑说,“一定印得太快,那边没货了。”

那人将货单随便看了一下说:“好吧,跟我来,不过你得跟头讲讲清楚,”他用手指了指货舱,“叫沃特斯。”一个穿着洁白工作服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从货舱里爬出来,掸掸衣服上的灰尘,他对约翰说:“什么事?”“计划改变,”约翰解释说,我们1小时后飞渥太华,将这批货运走.这是单。”沃特斯皱下皱眉,这可没料到,没人通知他这件事。通常的做法是,飞机将货物直接运往加拿大航空公司货仓。并在那儿签单。但货单是真的,所有签名也都正确。他想他也许应打个电话问问什么人,但这深更半夜的,找谁呢?另外,这两人是加拿大航空公司的,他们应该知道他们所干的事。“好吧,”他耸耸肩,签了货单,把上联交回给他们,“拉走吧。”里克和约翰就把那些箱子拉走了。

大西洋标准时间第二天清晨6点,消息开始传播。以后从东到西加拿大的报摊上配醒目大标题的晨报便源源不断、铺天盖地而来。报上登载的消息说:重2000磅、价值300万的金锭于前天夜里不翼而飞.盗贼胆子大得很,就在温尼伯国际机场,在好几个工作人员的眼皮底下拿走的。报纸还说这是加拿大历史上最大的抢劫。加拿大人有事做了。在以后整个一个星期的电台和电视脱口秀节目中,他们大谈特谈此事,并且放肆地嘲笑加拿大皇家骑警队。这一次他们显然遇到了对手。

实际上这也并不完全正确,利什曼这开头一炮打响之后,下一步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不知道该怎样脱手这一批滚烫的金锭,事先也没计划得手以后怎么办。最后他只得派人将这批金锭埋在他一个朋友后院的大雪堆下。他想他也许可以带一块样品去南方,去芝加哥或者去洛杉矶,那儿肯定有能洗掉这一堆金锭的黑社会组织。

恰好,温尼伯的《论坛报》和《温尼伯自由报》决定组织系列文章,讨论此次金锭失窃事件。为教育读者,报纸列出了所有关于洗金方面的最新消息,报纸说,最好的、也是最狡猾的窃贼最愿意去的洗金之处,就是香港。东方对黄金有极大的需求,在那儿的黑市上,黄金的售价比北美高出3至4倍。

利什曼以前对此毫无所知。另外他还对《自由报》上一篇介绍如何将金锭化小的小文章很感兴趣。他去买了一把报上所说的钢锯锯片,从样锭上割下一片六盎司重的金箔,然后他订了一张去温哥华的火车票,从那儿再乘飞机去香港。有时,订报纸真是物有所值。

在温哥华,他登机前往香港之前,给在温尼伯的妻子打了个电话,询问最近的消息。她非常焦急。一个小时前,假释利什曼的警官正好打电话找他。由于此案的压力越来越大,警察被要求提供线索,任何线索都行,因此他们只好把以前有过盗窃前科的假释犯全部召回讯问。埃娃把他敷衍住了,可她不能总敷衍下去,她该怎么办?“告诉他我在特拉河恩看我父亲,”利什曼对妻子说,“明早我会第一个去他办公室。”

他没再登上去香港的班机。他将金箔放进一个纸袋,埋在温哥华机场外的某个地方,然后换了回温尼伯的飞机。他真走运,最后一班飞机晚点至下午4点,他可以半夜到家,还有很多时间安慰他的警官,给他一个无辜的微笑。可事情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就在飞机起飞之前,加拿大皇家骑警队出现在加拿大太平洋73班机上,带走了利什曼。他们对他进行审问、搜查,突然之间,他们便有了大量线索。事实上,他们似乎对整个案子已了然于胸,他们甚至问起那片金箔的下落。

由于里克和约翰在加拿大境内斯威夫特卡伦特小城以东的国道上带着一箱金锭超速行车(每小时超过100英里)而被警察逮捕,另一名利什曼的同伙,律师哈里·巴克林在他的办公室里被捕,同时还搜出满满一皮包的金锭。为了保全自己,巴克林将一切和盘托出。1小时后,警察便在挖掘雪堆,其结果令昕有人瞠目结舌——整整挖出11箱金锭。

总是这样,如果你不亲力亲为,事情便总也办不好。不到一个星期,所有参与抢劫的案犯全部被捕入狱。1966年9月1日晚上7点,关押在黑丁利监狱中等候受审的利什曼烦躁已极。他在监狱里呆了近6个月了,时刻想飞出监狱大门。实际上, 自他一进来,便马不停蹄地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这个监狱看守很年轻,也没什么经验。利什曼把水盆从铁栏杆里伸出去说,“吉米,想要点热水。”看守让利什曼出了牢房,紧张地盯住利什曼在水龙头下接水。他正将利什曼重新关进牢房,里面却响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大喊一个囚犯想越狱逃跑。看守丢下利什曼跑进去察看,说时迟那时快,同监犯迅速将他打倒在地,利什曼则一把抓过看守的枪支和钥匙,一些人用被单布将他的嘴巴塞住并绑了起来。这是行动的第一步。

这间牢房的犯人现纷纷跑向其他层牢房。第二步行动:有几个人脱下鞋子悄悄跑向监狱顶层。上面两个看守大吃一惊,却很快被制服并绑了起来。利引曼和另一个犯人又很快往地下室跑去,并用同样的方法制服了另两个看守。现在整个监狱分区已在囚犯的掌握之中了。第三步:利什曼靠近了监狱分区和监狱管理区之间的大铁门。在另一瑞值班的看守放下手中的平装小说,抬起头来看他:“我想见值班警官。”门卫没有起身,只是仔细地看了看利什曼。“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吧!”

利什曼坚持要见,门卫却不让步。可正当利什曼转身时,一名维修工从监狱的厨房出来,他刚在那儿修水管。他走到铁门的,按响了门铃。看守放下小说,打开铁门。这对第四步行动是一绝佳的机会。大铁门来不及关上,一伙囚犯蜂拥而入,他们制服了看守办公室里势单力孤的当班警官和那名维修工。利什曼一把抓过警官的枪支和钥匙,命令他打开内壁保险库。保险库里装满了武器,大部分是手枪,他们很快将武器分发给囚犯。正在此时,电话铃响了。人人都呆住了。利什曼用枪指着值班警官说,“你来接,记住,不许乱说!”

警官拿起听筒,电话那头的人在问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警官扫了扫对准他头部的十几条枪说:“噢,没什么,只是一点小小的事故,现在已经解决了,真的,没什么,放心吧!”利什曼可不会上当,他大喊:“有人拉响了警报,是警察。”他们迅速跑到地下室的衣帽间,囚犯们入狱前的衣服全在那儿。几分钟之内,几十个身着囚服、面貌相差无几的人便成了一群模样各不相同的平民。利什曼跑上去打开了大门。

“伙计们,快跑啊!”他叫着,率先冲向监狱的停车场。“自由啦,尽管拿吧”他也来不及看50个囚犯里有多少人取了车,他跳上一辆看守用的白色彻瓦罗利·贝尔车,猛地打开车门,他花了一点时间用热电阻线的方式将车发动,这时另外三个人又挤了进来。汽车吼叫着冲出停车场,轮胎发出尖利的摩擦声。自然,他朝最近的机场驶去。

飞机以每小时180英里的匀速飞越南明尼苏达的上空。为了躲避雷达,它飞在第三层以上的高度,利什曼一边驾驶着飞机,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这是一架崭新的莫尼·马克21型飞机,极漂亮的米色和栗色相间。他是在斯坦巴库机场的机库里发现这架飞机的,当时他正准备离开,飞机却一闪一闪似乎在向他眨眼睛。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机上载有四个人,飞机的最大行程不会很大。他正朝印第安纳州西北部的加里飞去,去和一个人接头,这个人是他的朋友,修理工保罗介绍的。可按这种速度却不行,至少中途不加油是不行的。

两小时后,他在明尼苏达泰勒的一个小机场降落。飞机的油泵出毛病了,他曾试图在爱荷华的奥克波机场降落,那儿却没油。谢天谢地,印第安纳州的斯普林菲尔德的市政简易机场有油,而且无人盘问。到晚餐时分,他们离加里只有半小时路程了。利什曼将飞机降落在农民收割过的庄稼地里,隐蔽好,接着便拦了一辆巴士进了加里城。可是,他们遇到了意外。 利什曼找不到保罗,他在城里到处打听:四个人在华盛顿街上一家肮脏的酒吧里等着,都喝得醉醺醺的,话也特别多。又过了1小时,仍然没有保罗的消息,酒巴老板建议他们暂时在酒吧廉价的汽车旅馆里安身,利什曼答应了,可后来证明这是他最大的错误。

半小时后,一盏巨型探照灯突然亮起照亮了汽车旅馆,似乎这是7月4日,旅馆外面布满了警察、警车、防暴队、几十个辅助人员,还有一大群兴奋不已看热闹的人。他们带的武器足够装备一个军团,人人都戴着防毒面具,一名穿制服的警官在用手提扩音器大声喊着什么。利什曼一伙从汽车旅馆出来,抱头鼠窜,四散开去。两人爬上了汽车旅馆的顶部,其中一个从汽车顶部下去,从天窗钻进了邻近的一家珠宝店。另一个从一间屋子窜到另一间屋子,最终被抓住。利什曼被一名站在走廊上伪装成旅店店主的便衣警察逼得走投无路。

两个被制服,两个逃走,警察于是包围了珠宝店,用一切办法来攻打珠宝店。催泪弹从窗门扔了进去,左轮手枪和机关枪的子弹像雨点一般将每一扇窗户和橱窗玻璃打得粉碎。全副武装并配有防毒面具的防暴队聚集在屋顶上,对一切能动弹的东西都予以摧毁,救护车拉着尖厉的汽笛,不断将受催泪瓦施伤害的警察和旁观者拉走。当最后两个罪犯被抓住时,他们都已满身血迹,可是再没有救护车送他们到加里县城医院。

北美各大报纸以大标题刊登了这条新闻“印第安纳大规模枪战、加拿大亡命之徒被迫投降、加拿大越狱潜逃犯在印第安纳当场被捕。”人人兴奋不已,为了押送这批罪犯回加拿大,派了整整一个车队:包括4辆大型防弹轿车、每辆车上3名武装警卫,8台警车,车前的灯光时时闪烁,6台电视转播车,一大群新闻记者。

在安大略省的温莎,专门包了一架加拿大航空公司的子爵号飞机押送四人回温尼伯。在温尼伯机场,等待他们的人群几乎和1939年欢迎英国国王和王后的人群一样多。人们欢呼着,挥舞着手臂。加拿大历史上最大的金锭抢劫案的指挥,6个月后又领导了最大的越狱行动,因此,利什曼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即使是那些非常守法、循规蹈矩的公民也为他的越狱而激动。

然而监狱的官员却接受教训,不想让他们再有机会。他们在温尼伯的法庭后重新启用了一间旧有的地方监狱,将利什曼塞进极安全的地下室里。报纸的大标题为“利什曼一人独占一座监狱”。在他牢房走道的门边,看守一天24小时值班。这名看守可以通过传话器和主楼的另一名看守通话:不许探视、没有锻炼场地、也没有同室囚犯。可六个星期后,利什曼又有了办法。

第一步:在他牢旁的顶部和监狱的天花板之间,埋水管、电线的空隙中(个子比他矮的人看不见),他发现了一根铸铁水管、一段粗铜线,这是早年进行监狱维修时留下的。

第二步:当牢门打开让他在牢房外狭窄的走廊里放风时,他请求看守让他楼上的同事帮他请个医生,因为他咳嗽得很厉害,而且发烧。看守先看看走廊尽头的大门是否锁好,然后才转身去按铃,可就在这一瞬间,利什曼将铜线弯成的钩子捅入门锁,抬起插销,拨开门栓。当看守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利什曼已经占了上风,用口袋里的铁管镇住了他。“坐在桌边,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然我就把你和楼上那家伙的头打爆。”他们听到楼上的看守已下楼来。“听见没有?”利什曼问道,看守无声地点点头。

第三步:利什曼躲在楼梯下,当楼上的看守下到最后两级楼梯时,他突然跳起,用铁管一下便将他打倒在地,然后用被单条将他绑上。

第四步:利什曼将他的看守锁进他的牢房。突然,楼梯上又传来脚步声。糟糕,楼上还有一个看守。

再重复第三步:利什曼以同样的方法将这个看守扑倒,夺过他的钥匙,把他捆好。上楼来,他发现整个监狱都空荡荡的,他担心前门装有警报器,于是抓起一看守的大衣走进高墙包围的犯人锻炼的院子。

第五步:墙高12英尺,且装有锋利的铁丝网。可利什曼将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用被单拧成的绳子扔过墙去,然后爬上去,他尽量缩腹,用大衣保护自己,效果很好;然后,将双腿伸到墙的另一边,准备下落,双手则抓住墙顶。

该死!他没注意到墙顶嵌进的碎玻璃片,右手被割开一条很深的口子,血不住地流出。他笨拙地一跳,扭伤了足踝。他瞒跚地走进停车场,停了一会,以判定方向,然后再前进。还能上哪去?只能去最近的市政机场——约15英里以北的圣·安德鲁机场。当晚7:30分,马尼托巴的所有电台、电视台播出紧急通告。肯·利什曼,加拿大的飞行窃匪又一次逃脱!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人们一边听着新闻,一边不断发出惊叹声、喝彩声、还有欢笑声。肯·利什曼,那个发了疯的大笨蛋,那匹胆大妄为的烈马,他不是战胜了所有人吗?

现在,他也许正在飞往南达科他或内布拉斯加,也许他正在前往墨西哥的途中,或者在前往古巴、巴巴多斯,或百慕大群岛的路上。实际上。这时,利什曼却在温尼伯北边一偏僻的小巷里冻得要死.他仍在寻找机会逃出城去,手上的伤口疼得厉害,脚踝也肿了起来,他又累又饿,疲惫不堪。全城都在进行大搜捕,他只好蜷缩在别人的车库或是后院以防警察的巡逻车搜索胡同小巷。谢天谢地,由于天气严寒,人们养的狗都呆在室内。

可同样也是这严寒的气候,像吸血鬼似地吸干了他的气力,很清楚,他得有人帮助他。在大衣的口袋里,他找到一枚硬币。在缅因街和杰佛逊街交汇的拐角处,在科尔杜那购物中心,他看到一个无人占用的电话亭。电话亭里灯火通明,可他还是要去冒冒险。一次致命的错误。

两个男人看见他在打电话,整个晚上他们的耳边一直响着通缉令的声音,这个人恰恰是通缉令上所描绘的那样,他们赶紧跑到附近一座房子前,按响门铃,一位妇女前来开门,他们让她打电话去报警。她不大情愿,反说,“管什么闲事?”可他们继续求她,她终于答应了。利什曼第二次成功的越狱也是他最后一次。对他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带给他名声无异于使他越来越深地跌进法律的陷坑。

他决定服罪,而这却将整个案子更是搅得一团糟。1966年11月1日,审理这个案子的法官,由于利什曼服罪的态度,而对他印象极佳。他不顾检察机关对利什曼判处监禁21年的要求,只判了他8年,加上抢劫银行剩下的刑期,一共11年。这又一次掀起了轩然大波。包括新闻界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刑期太短,不应该是11年。可由于利什曼有可能被允许数罪合并服刑,而不是连续服刑,那么按照劳教系统莫名其妙的推算,他的枪金罪可能服刑期不到一年。这一点,另外很多人只是笑笑而已,并不发表意见。

按照这样,利什曼可能只需服满11年刑期中的4年就够了。1970年秋季,监狱允许他白天出外参加红河社区大学学习。可他又开始趾高气扬,借了一个朋友的飞机在斯坦贝克上空驾机玩耍,斯坦贝克人感到很不高兴。消息传到监狱长的耳中,假释很快被取消了。1974年5月3日,服刑整整8年后,他终于获释。

一出牢狱,他立即借了一笔钱去考商业飞行员的驾驶执照。这一次他很快便找到了工作:为安大略省红湖汤姆霍克飞行公司开飞机,而红湖正是红湖金矿的所在地。红湖城的居民对利什曼简直无话可说,天哪,这家伙的胆子有三个人大。不过,值得赞扬的是,他们克服了最初的惊愕,转而喜欢上肯·利什曼了,甚至选他做了红湖城商会会长。一年后,300多红湖居民又投票选他做市政参议员——只差75票就当选了。

肯·利什曼夫妇终于又安顿下来了。可突然,一个神秘的事件给利什曼的生活和传奇经历打上了句号。1979年12月14日星期五,他驾驶着派普·阿兹台克飞机飞往安大略的圣代湖去接一位髋部受伤的妇女和她的护士,并把她们送往安大略省的桑德贝医院。天气晴朗,飞行条件极佳;再有5分钟,他就列桑德贝了.他已经通过无线电和地面联系降落事宜。突然他的阿兹台克飞机从地面控制塔的雷达屏幕上消失了。

肯·利什曼夫妇

结束:之后加拿大空军搜寻了4个多月,才找到失事飞机的遗骸.它躺在桑德贝西北大约45英里的丛林中。人们只找到受伤女子和护上的遗体,却不见利什曼的。他们找到—些衣服残片.也不是利什曼的,可他本人却又一次无影无踪地消失了。价值25万美元的金箔被利什曼埋在温哥华机场附近也再未找到。后来,官方宣布利什曼死于19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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