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民国娼妓恐怖故事
导读: 清末民初,在广东,妓女的称谓,大白话为“老举”,书面则喜欢文绉绉的称“校书”、“眉史”,妓院叫“老举寨”,最豪华的一类,叫做”大寨“,其次为半私明(俗称半掩门),下等的为二四寨、打炮寨。 初时,广州尚未有碾米厂,谷米多用船舶运至广州,码头一旦兴旺,商贾云集,妓院也随之风生水起,“妓船”、“花舫”在珠江河上招展横行,彼时广州大沙头的“水上行宫老举寨”名震全国,比之古时“秦淮河”旺景毫不逊色。 随后妓业之所以转移到东堤“鬼楼”和陈塘“八大寨”,这中间,还有一个恐怖故事。
我要讲的第一个故事,是1909年,震惊广州朝野的大沙头火灾惨案。
因为主事官员的不力,此次火灾烧死上千人,“女尸八成男尸着两”,最终幸存者只有一百余人,起火现场恍如人间炼狱,最让人不齿的是,罪魁祸首,竟然是当时正在花船上醉生梦死的广西官员李益智。
1909年正月初九,大沙头花艇,夜里十时三刻,正是嫖客枕上拼命的好时候。突然,靠近岸边的花艇蹿起一抹红色火光,一人高声惊呼“火烛了!”紧接着大火冲天,爆炸式地快速烧向其他船艇,正在船舱内拼命的男女惊恐狂呼,赤身裸体抱头鼠窜;有人击破门窗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水逃生;更有被困于舱内者,大声哭喊,撕心裂肺,被活活烧死在这温柔销魂窟里。
当时有人被困火船上,愿出三千金求一小艇救他,喊不来人,与旁边一人已被大火烧到面目,疼得死去活来,不知谁喊了一声“跳水里保全尸!”有10人随之跳船,7人死亡,仅3人存活,全都被烧得面目全非。
因火借风势,风助火威,60余艘船上桅杆被大火烧断倒下,轰隆巨响震醒了半边广州,红光宛若白昼。漫天浓烟伴随惨叫之声,空气中飘浮着焦臭味。
当时的广州巡警,只懂得水柱救火,哪里压得下火势,随后广州水巡也闻风而来,为了防止趁火打劫,凡是上前救人的小艇一律鸣枪赶跑,竟然还当场击毙了试图救人的小艇师傅,这下当真吓得无人再敢上前,不少跳入江中的妓女嫖客,最终还是淹死在了冰冷江水中,好歹求得个全尸。由于此次火灾死亡人数太多,珠江上浮尸不绝,还引发了全城关于饮水安全的恐慌。
有人形容此次火灾,遍地焦黑尸炭,惨不忍睹。
知名才子何淡如在《时事画报》撰“龙舟歌”唱火灾惨状:
“有的烧到有骨无皮如似棍样,亦有头壳烧成睇见脑浆,火热水深情实惨怆,有的浸得佢口中流血几咁凄凉,亦有三个少年同睡罗帷帐,一个男尸两个孟羌,风流快活唔知丧,正系色中饿鬼少年亡。”
事后查明,这场火灾的肇事者,正是在广州假公济私游玩的广西道员李益智。是日李某受邀参加渠务署晚宴,杯觥交错,酒酣耳热之际,色心发痒,一行官员前往大沙头寻欢,上了“财记艇”寻乐。
当时船上有两名雏妓,对李益智欲拒还迎,频抛媚眼。李某酒精上头,揽一妓入怀中,试图强吻,妓女撒娇,半推半就之间打翻了火水灯,楼板顿时着火,慌乱中众人赶紧抓起坐垫压灭火苗,殊料火油已从板隙中间流泻至下舱的妓房,引燃床铺,一瞬之间变成大火,迅速烧遍全船,此后一发不可收拾...顺便一提,这李益智还是秋瑾案的告密者。随后妓业集体弃船,转入了内地大寨。
第二个故事,是关于广州当时大量的雏妓,也称琵琶仔。
因为自小跟在鸨母身边,琵琶仔的声色才艺都是鸨母一手调教的,被视为买都买不来的生财之宝,其初夜能高价卖到500元,不是声明显赫的官绅富豪还买不起。
广州有一名叫爱银的雏妓,年方十六,原在新填地为娼,后迁往大沙头。她母亲就是一名丧心病狂的毒鸨,卖了她的初夜不说,还逼着她日夜不停的接客。
为了降低女儿月经时间所带来的损失,母亲强迫她吃草纸灰、坐冷水盆,试图以此强制缩短月经时间。有时为了满足嫖客需要,即便在月经时间,也强迫她接客。一旦她反抗,母亲就会对她体罚和毒打,有时是用猫抓破下身,有时是用棍棒打、皮鞭抽,用烧红的铁棒烫,用剪刀戳等等。
爱银被虐待得几次想死,在接待到一名变态嫖客后,终于忍无可忍,操起菜刀狂砍嫖客。嫖客当场死亡,而生无可恋的爱银神经崩溃,主动投案坦白。她母亲的恶行也因此大白于天下。但母亲被抓,对爱银几乎毫无帮助,身无分文又无一技之长的她,根本无法在社会存活,不是自我了断,估计也是重回烟花窟了吧。
第三个故事
清末广州,一些社会黑势力如狼似虎,特别喜欢虐待妓女发泄淫威,尤其是高级妓女,一旦看上了,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霸占欺凌。
陈塘妙香妓院,有个妓女花四宝,是上海人,才来到广州不久就花名远播,因为性格温顺,唱歌嗓子又好,尤为受外江人欢迎。
这么一个大美女,声名远播,竟然被一个自称广州某报社记者的刘一所知。
刘一这人,很有些黑社会背景,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些,为人卑劣,自称“大人”,仗势欺人是常有的事情。
听了花四宝之名后,刘一招她陪酒,还想白睡,花四宝害怕他的报社背景,不敢反抗。这无赖一看得手,淫欲大发,睡了三天三夜,一分钱不出,还对着大美女呼来喝去,动辄挥手踢脚。
这也就算了,这家伙睡上了瘾头,时不时就到花四宝闺房捣乱,一次他又想尝鲜,寻到花四宝床头,人不见,他就借酒滋事,到处摔破瓷器瓦罐。
鸨母一见不好,这祖宗得罪不起,连忙唤回花四宝。刘一撒疯停不下来,一见面就乌龟王八蛋的乱骂不已,还说“如不孝敬老子,定将你驱逐回籍,你看我的利害!”
花四宝对他忍让很久,面上不说什么,但神态总有点轻鄙,刘一越发恼火,突然掏出洋枪,指到花四宝胸口,大喊“打死你!打死你!”
花四宝吓得泪流满面,伏地求饶,刘一这才作罢。民国时,妓女须得领取妓女职业许可证,由花捐公司统一管理,是一门正经职业。
当时,刘一这家伙伺机报复,就跑到花捐公司,要求撤销花四宝的妓女身份,勒令搬迁。妓院老板吓得魂飞魄散,亲自到花捐公司求情,但刘一背景确实利害,连花捐公司都不敢得罪,只好花四宝亲自出面,任由刘一虐待狎玩,这事才算了结。
第四个故事
为了从妓女身上榨取最大利益,毒鸨们,是绝不可能让妓女们生儿育女的。为了避免怀孕,鸨母会给娼妓们灌大量难以下咽的药物。只是药物难以百分百有效,一旦怀孕,妓女的身份一落千丈,还得遭受惨无人道的人工堕胎。妓院的堕胎手段,极为野蛮原始,不少烟花女子就因为残暴的堕胎而命丧黄泉。
陈塘醉红妓院,有一名叫金娇的妓女,身材矮细,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常被鸨母鞭打掌掴,一日突然天降惊雷,她怀孕了。这消息不胫而走,不仅鸨母开始强迫喂她吃堕胎药,就连她的同行都对她斜眼相看。然而,药物并没有解决她的问题。
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是绝对无法再接客,鸨母一算成本,这钱赚不回来,便喊来了几个龟公,把金娇按在了地上。随后,房内进来两人,一人把凳子、桌子轮流压到她微微鼓起的腹部上,另一人爬上桌椅,开始大力踩跳。可怜金娇哪里承受得了这种痛楚,尖声哭叫,站在一旁的老鸨只是凶狠咆哮,大力点!再大力点!孩子,自然是没了。
虚弱的金娇卧床不过几日,就又被鸨母逼接客。你这烂货,不干活,还想补身子?鸨母说着就把她推到了嫖客所在房内。金娇打起精神,喜笑颜欢的招待嫖客,酒过三巡,嫖客脱了衣裳便直奔大床,但当时金华堕胎不满一月,恶露未清,正事还没干嫖客就发觉不对,破口大骂,狠狠打了金娇一顿后结账而去。
下面这个故事,是我从别处看来的。
阿巧,乡下人,父母早亡,为舅氏抚养。长成后,舅氏将她许配给同村王姓,但其人既麻且蠢,阿巧当然不乐意。对镜自照,常叹息道:“以我这样的姿容,虽不足配富贵人家,也可嫁一白面书生,怎么就配给一个麻皮呢!”心中不胜怅恨。
后来,在一邻妇帮助下,逃到大城市做女佣去了。一年之后,被舅氏找到,责令其回乡完婚。阿巧不从,再次逃出。时值午夜,无处安身,遂投宿一小客栈。天刚明,即匆匆而出,想找一个僻远之处暂且栖身。正行间,忽有一少年自后而来。衣履整洁,相貌楚楚,操熟悉口音问道:“你昨天不是投宿在那小客栈的吗?我也是昨天从外处来访友,时间晚了,也投宿在那个客栈。你现在要到何处去?”
阿巧支吾不能应,少年道:“你我同乡,义当相助,告诉我有什么关系呢?”阿巧见其态度诚恳,就将逃婚之事一一如实相告。少年道:“既如此,我的朋友处尽可安身。以姑娘的相貌,足可配一俊秀之人,何必去嫁一麻皮!”
阿巧也是好骗,随少年前行,曲曲折折地走了里把路,来到一处住所,屋虽旧而宽敞,四周也没有多少住家。阿巧随少年进去,见有五六个男人正在聚赌,心知有异,欲返身出门,少年喝道:“既来此,还有你的自由吗?”说罢举拳就打。
阿巧吓得魂飞魄散,伏地哀求。少年又恶狠狠地说:“你敢不听我的命令乱叫,立刻死在我的拳下!”阿巧不得已,俯首听命,随少年登楼入室,室中空无所有、少年将阿巧推进去,反锁大门而去。阿巧乃席地而位,悔之不及,泪枯心碎,倚壁而卧。忽听隔壁亦有啜泣之声,透过板缝,窥见一30余岁的妇人,旁边尚有四个小孩,手足都用细铁练锁着,嘴巴被棉絮塞住。心想,这个妇人与我一样命苦,她还带着四个孩子,孩子父亲怎么不来寻找呢”?
到了晚上,那少年又骗得一个20余岁的丽人进来。丽人衣着入时,珠光宝气,入室见状,惊呼受骗。少年又是挥拳踢脚道:“你再敢喊叫,立刻送你上西天!”丽人初尤反抗,经不住少年拳足交加,只得求饶。少年又命她将衣裙首饰全部脱下,拿了就走。入夜,少年抱床被来,喊过丽人与阿巧就地蹂躏,二人见时时有人在门外巡逻,拒之无益,只得任其糟蹋。
天明,少年起身笑道:“这下你们二人如愿以偿了吧!”对丽人道:“你嫌你的男人老,我可谓年轻吗?”又对阿巧道:“你嫌弃你的麻皮男人,我的面貌可算俊俏吗?”少年言罢,狂笑而去。
两个女人见室中无人,互相谈起被拐情由。阿巧如实告知对方,也得知丽人被拐原委。原来,她幼年曾被拐过,至今不知父母何在。后来稍稍懂事,便做了人家婢女。年十七,主人纳她为妾。但主人已是迟暮之人,须眉皆白,虽甚宠她,她心里却总想嫁得了个年轻的美男子。正在此时,便遇上这个拐子。二人相识月余,昨天约她出去看马戏,借机幽会。她信以为真,故辗转设法,盛妆而来,谁知落难至此!二人且泣且诉,无计可施。
次日,少年又来。命丽人认作他的妻子,阿巧则为其妾,稍有不遵,则鞭抽拳打。
如此三日,各人对自己的新角色均己习熟。少年便吩咐预备启行,盛饰以待。入夜,分乘两辆马车登上轮船。三日三夜,抵达一地,下船登岸,岸上已有车守候,把她们送到一个幽暗偏僻的住所,室中已有一些妇女小儿,也是拐来待售的。少年恫吓道:“今天将为你们谋好位置,人家问你来历,只可说家中贫苦,因而出卖,若涉它事,立死不赦!”说毕,拿出利刃架在各人颈子上,令一一发誓。
次日,那少年拐匪带着阿巧和两名小儿乘火车离去,一日一夜抵站下车,至一闹市,便有一妇人前来将阿巧带至一宅,粉红黛绿者十余辈争来探视,心知到了妓院。老鸨前来,教阿巧以接客之法,阿巧见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只得俯首承教。应客半年,遇一客,听口音知是同乡人,异乡相逢,殷殷情重,阿巧便以前情相告,请求援助。那客人果念同乡之情,也有些神通,设法使妇孺救济会出面以重金赎回。她这番经历才得以在报端披露,社会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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