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最嚣张的罪犯黄道十二宫杀手
黄道十二宫杀手(Zodiac killer,又译黄道星座杀手、黄道杀人魔,以下简称黄道带杀手)是一名于60年代晚期在美国加州北部犯下多起凶案的连续杀人犯。直至1974年为止,他寄送了许多封以挑衅为主的信件给媒体,并在其中署名。信件中包含了四道密码或经过加密的内容,目前仍有三道密码未被解开。
已知黄道带杀手于1968年12月至1969年10月期间在本尼西亚、瓦列霍、伯耶萨湖和旧金山杀害介于16岁至29岁的四名男性和三名女性。此外也有一些其他的凶杀案被认为可能是黄道带杀手所为,但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黄道十二宫
Zodiac,表示西方占星学所描述的,太阳在天球上经过黄道的十二个区域,也就是黄道十二宫。我国的十二生肖,也可以用这个单词表示。然而,在美国上个世纪的60年代末,伴随着一个连环杀手的横空出世,这个单词的含义被大大扩充了。
案情回顾
1968年12月20日夜,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瓦列霍东部,莱克赫尔曼路的一个僻静之所,两个年轻人正在车里燃烧着激情。他们分别是16岁的贝蒂·詹森和17岁的大卫·法拉第。
以下描述出自美国加州警方罪案专家的案情还原:
当晚23点15分左右,公路上驶来一辆汽车,在他们附近缓缓停了下来。从车内走出一个持枪男子,勒令他们下车。大卫·法拉第刚刚步出车门,凶手就开枪了,子弹近距离击中大卫的头部。枪声响过,贝蒂·詹森情知大事不好,撒腿就跑。在跑出大约28英尺(约8.4米)远的时候,杀手对着贝蒂的后背连开5枪,贝蒂当场身亡。大卫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也停止了呼吸。
警方在案发现场共找到十枚弹壳,根据验尸报告显示:击中大卫头部的那颗子弹是从其左耳后上方打入的,子弹并未贯穿,使得大卫的右脸颊鼓起一个大包。根据被害人伤口周围残留的大量火药粉末可以断定:当时枪口距离其头部非常之近–甚至是顶着头部开的枪。根据另一被害人贝蒂的死亡地点可以断定,凶手的枪法十分了得。案发当晚7点40分,纳帕郡警察局值班警员大卫·斯莱特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电话记录如下:
“我要报告一起谋杀案–不,是双重谋杀案。他们就在公园总部以北两英里处。他们在一辆白色的大众卡曼几亚车里。”
“你在什么位置?”
“我就是凶手。”
电话没被挂断,但显然,凶手已经跑掉了,听筒里传出过往车辆的轰鸣声……警方追踪到了那个投币电话亭,并在话筒上提取出犯罪嫌疑人的掌纹和指纹;但是,和联邦调查局数据中心的上百万个记录都对不上号。
1969年10月11日,出租车司机保罗·斯丁(时年29岁),在联合广场拉了一位客人。这个人声称要去旧金山北部的富人巷–凯利大街。车子开到目的地后,该名乘客对准保罗的太阳穴开了一枪,随后掠走了他身上的钱包和车钥匙,临走时又用刀子小心翼翼地割下一大块保罗身上所穿的衬衫。
有三个年轻人在距离案发地点不远处的一个二楼窗口处,目击了这起凶杀。他们马上拨打了911报警电话,并对凶手外貌进行了一番描述:白种男人,年龄介于25岁到30岁之间,平头,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身穿风衣,深色裤子。警方随即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但不知何故,911报案中心的调度员将白种男人说成了黑种男人,以至于有两个警察看见了一个衣着外貌十分相像的人,却把他放过去了–因为他是个白人。
1969年10月14日,SanFranciscoChronicle收到了来自Zodiac的第三封信,信封中还夹着一块出租车司机保罗被鲜血染红的衬衫碎片。他在信中称对该起案件负责–有血衣为证。Zodiac在信中嘲弄了警方的无能,并在信中暗示,自己将对学校的校车下手。
“我想,也许在某一天的早晨,我会去血洗一辆校车。只需要把前轮胎打爆,然后就可以采用点射的方式,射杀从里面跑出来的每一个学生。”
旧金山警方唯恐此信内容一经公布会引起全民恐慌,一方面命令报社严禁刊载,另一方面,给每所学校的校车都配备了持枪警卫,要求各单位警车在特定时间内,重点关注校车途经的各条线路,甚至,还增派了直升机巡航……
中国有句老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美国也同样适用。这条被警方要求”一般人不能告诉”的消息,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好家伙,整个旧金山真的沸腾了:每天有数千名学生家长亲自开车接送子女上学放学;每天游行请愿示威抗议的民众也不在少数。如果说在此之前,Zodiac可以被称作是连环杀手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名恐怖分子了。
旧金山成了恐怖之都。满大街的警察,满大街的联邦特工。事情闹到了这个份儿上,虽然没有赶上什么换届选举,但是政府部门的相关官员们总得出来表个态吧?于是,一个个官僚粉墨登场了。他们或是安抚民众,或是面目铁青、金刚怒目、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表示出定将凶徒缉拿归案的决心。最牛的一位老哥,是时任加州检察总长的托马斯·林奇,人家面对台下的记者也没废话,直接敦促Zodiac主动投案自首。
1969年10月22日,一通电话打到了奥克兰警察局。该男子声称自己就是Zodiac,他向警方要求,在吉米·杜巴的电视脱口秀节目中,给自己安排一场”现场直播”,并要求,现场必须有美国著名的大律师–贝利或者拜利,至少一人到场。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电视直播的当天,很多美国民众都早早地守在电视机前,手捧爆米花,喝着百威啤酒,等着看这出”大戏”。节目按时播出,大律师拜利到场。在Zodiac的电话打进来之前,主持人和大律师先是一通胡侃。突然,主持人表情一变,说电话已经接进来了。
该男子在电话中声称,自己的真名叫山姆,并且要求和拜利律师在达利城相见。律师答应了他的要求,但那位自称山姆的人却迟迟未到。他确实很难赴约,因为,警方很快就追踪到了电话的源头–纳帕州立医院,再具体点–精神病院部。连精神病人都跑出来起哄了,Zodiac,你的知名度何止”妇孺皆知”啊!
1969年11月8日、9日,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先后收到两封来自Zodiac发来的信件。第一封信写着340个密码符号;第二封信长达七页,信中还夹着出租车司机保罗的衬衫布片。在第二封信中,Zodiac声称,在枪击完保罗之后,自己曾被警察拦下,盘问了近三分钟;他还在信中附上了一张自己手绘的、被他称之为”死亡机器”的炸弹草图,想用此炸毁一些较大的目标,比如说–公交车。
1969年12月20日,刑事辩护资深大律师迈尔文·拜利–就是两个月前被一精神病耍得团团转的那个人–收到了来自Zodiac的一张贺卡;这是一张令人恐惧的贺卡,因为里面还夹着一块保罗的血衣布片–以此来证明他的身份!真是让我们正常人看完狂晕不止。Zodiac在贺卡里这样深情地写道:
亲爱的迈尔文,我是Zodiac,我祝你圣诞节快乐!我想求您一件事,请帮助我。我不可能向别人求助,因为我身上的某个东西不允许我那样做……请帮帮我,我不能控制自己多久了……
Zodiac在这封信中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委屈无助的小孩子,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啊,说白了也很简单:像他这样的连环杀手,每逢节假日的时候情绪就会异常的低落;原因很简单,他们都很孤独;而这种孤独,会在别人都喜气洋洋的情况下被无限放大,他们会因此而消沉、沮丧、甚至哭泣。杀手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变态的杀手也有权利去疲惫……
此后三个月,Zodiac消失得无影无踪。
1970年3月22日,星期天。当天晚上,23岁的凯瑟琳·琼斯太太(当时已怀有8个月身孕),自己驾车回娘家。在汽车的后座上还有一个胖娃娃–那是她10个月大的女儿。
当她把车开到132号高速公路上时,后面出现了一辆车,不断地对她鸣笛,示意她停车。因为这段公路比较僻静,所以凯瑟琳没敢停车,而是一直把车开到了一处加油站附近时才停了下来。后面的车里下来一个人,大概30岁上下,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衣着整洁,胡子也刮得很干净。”我当时感觉他像个军人,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那个男子对凯瑟琳说,她汽车的一个后轮胎松动了,要帮她紧一紧。毕竟是在荒郊野外,凯瑟琳没有下车,任由那个男人拿着工具帮她”修车”。不一会儿,男人站起身来,对凯瑟琳说修好了,然后就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车里,驾车离开了。凯瑟琳也发动起了车子,开出去没20英尺(六米左右),刚刚被”紧”过的那个轮胎便整个掉了下来滚出去很远。
前面那辆车开得并不远,司机通过反光镜看到了,更确切地说,是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总之,他是一切尽在掌握。他缓缓地倒车回来,主动要求把凯瑟琳送到前面不远处的加油站。凯瑟琳同意了,抱着女儿上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车。陌生男人又下了车,很细心地帮凯瑟琳把车钥匙拔了下来,微笑着,放在了仪表盘上。汽车发动了,陌生男子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离前面的加油站越来越近了–到了–汽车加速了–过去了。
一开始,由于凯瑟琳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很好,她甚至都没有质问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有停车。但随后路过第二家加油站时,他也没有停车,凯瑟琳心里开始发慌了,这才仗着胆子问他为什么不停车。陌生男人的回答是:”这家不行。”汽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行驶,车内一片死寂。凯瑟琳觉得很有必要和这个男人”套套磁”,缓和一下恐怖气氛。
“你经常这样在路上帮助别人吧?”
“在我终结他们的生命后,他们就再也不需要任何帮助了。”
“……”
“我想把你的孩子从车窗扔出去。”
“……”
“你已经知道了吧–我要杀了你。”
凯瑟琳已经完全吓坏了,感到浑身虚脱。那个男人在说话的时候甚至嘴唇都不需要动,声音冷漠、低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凯瑟琳抱紧怀中的孩子,恐惧的情绪渐渐被求生的欲望所覆盖。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处,陌生男子减速慢行,凯瑟琳抓住机会,立刻抱着女儿跳车而逃!
凯瑟琳一路狂奔。穿过一片田地,她看见前面有一条干涸的灌溉沟。凯瑟琳把女儿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躲在了沟底。她能看到晃动的手电光线和那个男人的喊叫–“你回来呀!你回来呀!”
凯瑟琳感到一阵暴寒。这时,公路上又开过来一辆车,凯瑟琳隐约听见另一个声音喊道:怎么啦?没人回答,手电光束消失了,随后是汽车疾速行驶的声音。啊,这个世界清静了。凯瑟琳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她看见公路边上停着一辆大卡车。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上陌生人的车了;直到卡车司机叫醒了车内熟睡的老婆,凯瑟琳这才迟疑着上了车。好心的卡车司机将她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小警局。
警局里只有一名老警员,听完凯瑟琳的报案,例行公事地让她填写报案表格。凯瑟琳心慌意乱,边写边不时抬头环顾这家小警局–突然,她看见了墙上的一张通缉令,通缉令上画的那个男子正是刚刚要杀自己的那个人!
“哦买嘎!就是他!”
随后发生的事情有点让人哭笑不得。老警员一听,大名鼎鼎的Zodiac居然就在自己的片区里活动,着实吓得不轻。他居然对凯瑟琳说:你不能待在这儿,那个家伙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把咱们一起解决掉!说完,他拿出钥匙,开车把凯瑟琳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店主早就睡着了,老警员”咣咣咣咣”好一顿砸门,就好像Zodiac真的马上会到一样,把气氛搞得紧张异常。凯瑟琳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时不时东张西望环顾一下四周。坐在咖啡馆漆黑的大堂里(老警员不让开灯),那位有失体面的老警员才想起来联系公路巡警,通报情况。警方后来在另外一条公路上找到了凯瑟琳的车,已被焚烧。
此后,Zodiac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凯瑟琳也”有幸”成了唯一一个有惊有险没受伤的目击者–最后的目击者。1970年4月20日,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收到Zodiac寄来的第九封信,其中还包含13个密码符号,至今未被破译。信中附有炸弹草图一张,声称自己计划要炸校车。在信的末尾处,Zodiac还暗示自己已经杀了十个人了。而美国官方认定的数据是:
Zodiac四次作案,七人遭袭,五人死亡。
1970年4月28日,第十封信
这封信其实是一张贺卡。他在贺卡的背面威胁警方,如果不让报社刊登其在八天前写的,关于炸校车的信件原文,那么他就真的要动手了。他还要求所有上街的人都必须佩戴Zodiac标志。
1970年6月26日,第十一封信。
Zodiac声称自己已经愤怒了–因为街上居然没有一个行人佩戴Zodiac标志–简直太不给我面子了!他还声称自己已经采取了”报复”行动:使用一把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打死了一个行人,信中未附作案详情。后经证实,信中所提案件并非Zodiac所为,警方当时已经抓到了凶手。毕竟Zodiac不是出家人,诳语还是打得的。
在第十一封信中,Zodiac还附上了一张飞利浦66地图。他在地图上用Zodiac标志圈出了一个区域,并注有一句隐语:istobesettoMag.N。警方猜测他这是在暗示炸弹的安置地点。而后来证实,其在地图上圈出的地点,竟然是美国海军一处无线电台发射站。这一发现再次验证了警方之前的猜测:此人和美国海军大有渊源。甚至还有人大胆地猜测:Zodiac时常会消失几个月,是不是在这段时间里,他随军出海了呢?
1970年7月24日,Zodiac在寄给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的第十二封信中,承认自己在四个月前绑架挟持过凯瑟琳·琼斯,并详细描述了被害人的汽车被焚烧的过程。
该起绑架案被诸多媒体报道过,但焚车这一细节却只在案发当地的一家小报上刊登过。两天后,即7月26日,Zodiac再次寄信。信中Zodiac巧妙地改写了吉尔伯特·萨利文的音乐剧《米卡多》中的歌曲《我有一张小名单》。他描写了自己将会如何收集并折磨他的奴隶。在信中他还画了一个巨大的Zodiac符号,并标注了一行暗语”=13,SFPD=”,意指被他杀死的人数。信的最后,还有一句提示警方的附言:第十一封信中附上的地图,”涉及弧度”。
11年后,一位Zodiac案的研究者,贾雷斯·佩恩发现:将一个弧度角覆盖在那张地图上,可以指示出Zodiac的两处作案地点。1970年10月5日,在沉寂了两个多月以后,Zodiac发出了第十四封信(是一张明信片)。这封信的特殊之处在于:所有的字都是用从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单词拼接成的。共拼了两段话,一段正贴,一段反着贴。Zodiac吹嘘、叫嚣道:我是不可战胜的!
1970年10月27日,第十五封信。这次是一张万圣节的卡通明信片,封面是一个穿着南瓜裙跳舞的骷髅。Zodiac暗示要使用手枪射杀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的记者鲍尔·艾弗里(他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追逐报道此案)。随后,受到生命威胁的鲍尔得到了警方的特许,可以随身配枪。有点滑稽搞怪的是:该报社负责报道Zodiac案的所有工作人员,此后都在胸前佩戴上了这样一个标志:我不是鲍尔·艾弗里。
这张明信片及其内容刊登在了万圣节当日的头版头条位置上,一时之间,再度掀起轩然大波,采访鲍尔的记者不断。几天后,鲍尔再次收到一封信件,从笔迹及叙述的语气上看不像Zodiac本人所写。写信人敦促鲍尔,尽快调查一下1966年10月30日大学生切莉被害案与Zodiac案的相似性。
下面,我再带领大家回溯到1966年,万圣节前夜的那一天。没有指纹、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杀人动机、没有嫌疑犯……警方一筹莫展。案发前大约1个小时左右,就在这条路上,还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生死追逐。
当时,比尔·克劳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出来兜风,把车就停在了贝蒂和大卫后来遇害的地方。他们刚刚把车停好,一辆白色的雪弗兰轿车就从他们的身旁疾驶而过,在前方不远处慢慢刹闸,然后开始往回倒车。比尔·克劳事后心有余悸地对警方说,当时一看到那辆车停下来,自己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他感到头皮一阵阵发炸。他马上调转车头,向反方向驶去;而白色的雪弗兰也跟着调转了车头,在后面紧追不舍。可能是杀手的驾驶技术或车况不如比尔吧,在一个十字路口处,杀手终于被甩掉了。
另有两名捕猎者事后向警方报告:当夜他们看见一辆白色的雪弗兰汽车,停在莱克赫尔曼路的一个弯道上。他们走近时,并没有发现车内有人。
1969年7月4日,美国独立日。加州北部本尼西亚,蓝石泉高尔夫球场。此处距离上一案发地不足四英里。22岁的单身妈妈达琳·伊丽莎白·凡瑞和他的男朋友,19岁的迈克尔·任纳特·玛吉奥在此幽会。一辆车悄悄靠近,停在了他们的车后,将其退路堵死。据迈克尔事后的描述,从车里下来的那个人,举止做派都很像一个警察,手中拿着一把高亮手电向他们车内照射,使他们无法看清这个人的面孔。当这个人走到车的左侧时,突然拔枪,对准车内连开五枪。
杀手开完枪转身就要离开,这时,车内传出了被害人迈克尔的呻吟声。杀手立刻返回,又开了四枪:一枪打飞,一枪击中迈克尔,两枪击中达琳。案发几分钟后,三个年轻人途经此地,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被害人,随即向警方报了案。警方刚到现场的时候,两名受害人均有呼吸;在送往医院的途中,达琳死去;迈克尔经抢救得以生还。他向警方描述的杀手是个身材魁梧的白种男人,身高大约5英尺8英寸(约1.77米),体重大约195磅(约176斤),五官相貌不详。
7月5日凌晨12点40分,案发后大约半小时左右,瓦列霍警察局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该男子声称自己刚刚在蓝石泉高尔夫球场枪杀两人;同时他还声称自己对六个半月前的贝蒂·詹森、大卫·法拉第枪击案负责。以下为警方的电话记录:
“我要报告一起双重谋杀案。如果你们向东一英里,在通往公园的哥伦布大道的主干道上,你们会找到那两个孩子,他们死在一辆棕色的汽车里。他们是被9毫米口径的鲁格尔(德国造半自动手枪)射杀的。去年我杀了那两个孩子。再见。”警方后来调查到,该匿名电话是在距离警局仅隔几个街区的一处投币电话亭打来的。
1969年8月1日,星期五。SanFranciscoExaminer,SanFranciscoChronicle,VallejoTimesHerald,三家报业集团分别收到了一封内容基本相同的信件,写信人声称对以上两起枪击案负责。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写信人还详细描述了两起案件的案发经过。警方在后来承认,该信件中确实提到了一些外界媒体并不知晓的案件细节。另外,在每封信的结尾处,分别列出三组内容不同的神秘符号。写信人要求三家报业集团必须在当天下午,头版头条全文刊载他的信件,否则,他将在本周末继续杀戮,随意射杀十二人(好嚣张啊!);信的署名处画着一个符号–一个被十字穿过的圆环。
该信件一经刊载,社会各界都积极参与到破译神秘符号的工作中去。
1969年8月4日,SanFranciscoExaminer报业集团收到了第二封来信。信的开头处这样写道:亲爱的编辑,我是佐蒂亚克(Zodiac)……信中,这位自称Zodiac的人再次提到了案发时一些不为外界所知的细节,并声称,他的真实身份就隐藏在第一封信中的那些神秘符号里。
Zodiac的信件被媒体公布以后,旧金山警方协同美国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海军情报处,共同试图去破译信中的神秘符号;然而,真正的高手在民间。家住美国旧金山南区的哈顿夫妇,只用了两天左右的时间就将其破译成功(最后的18个符号未能被破译)。在得到了密码专家的一致认定后,于8月9日见诸报端。破译内容如下:
我喜欢杀人,因为这比在森林里射杀动物有趣得多,因为人是最危险的动物。杀人会带给我如此兴奋的体验,甚至胜过和姑娘做爱;而杀人最好的一面体现在:当我死去,我会在天堂重生,那些被我杀死的人就会变成我的奴隶。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因为那样你们就会妨碍甚至阻止我,我死后的EBEORIETEMETHHPITI。
由于神秘符号当中包含了如”天堂”、”重生”之类的信息,很多犯罪心理学专家纷纷猜测凶手应该信奉某种邪教;”杀人会带给我如此兴奋的体验,甚至胜过和姑娘做爱”这句话被警方认定为:凶手应该是和大多数连环杀手一样,欠缺和女性正常交往的能力。
凶手曾在第一封信中威胁道:如果周五当天下午不在头版刊登他的信件,他将在周末大开杀戒。而实际上,这封信在得到警方的批准后,直到星期天才在报上刊载。而整个周末,在旧金山地区也并未发生任何凶案。但是,这句威胁也把整个旧金山的警察全都折腾得够呛:个个都是一级戒备、荷枪实弹、如临大敌。而那个周末的洛杉矶街头,也少了平日的喧嚣。一时之间,青年人不敢外出约会了,有些人甚至连街都不敢上了–一句话,人人自危。但,也有不怕邪的,比如下面这对大学生。
草长莺飞九月天(9月27日),在加州的纳帕郡(美国橄榄油生产中心),一对大学情侣正偎依在美丽的白瑞帕湖畔,彼此倾诉衷肠。他们是22岁的塞西莉亚·安·谢泼德和20岁的布莱恩·卡尔文·哈特内尔。他们似乎没有任何顾及,自由地徜徉在爱的海洋里,的确是一对爱情猛士。
不速之客从天而降。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伟,手持半自动手枪的男人向他们逼近了。这个人身着风衣,胸前还有一个黄色醒目的Zodiac符号;他的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手工缝制的面罩,眼、鼻、口部位都有开口,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墨镜–仅凭这套行头,就足够吓人的了,何况来人手中还拿着一把枪。
那个风衣男子自称是一名越狱逃犯,杀死了警卫,从蒙大拿州的迪奥戈基监狱里逃了出来(迪奥戈基监狱在科罗拉多州);现在他需要钱、汽车,以供他跑路,他准备跑路到墨西哥。两个学生被吓得体如筛糠,绝对地服从,完全地配合。
在接过钱(76美分)和汽车钥匙后,那个男子又和两个学生闲谈了一会儿,主要是布莱恩问,风衣男子回答。当布莱恩”意识”到这不过就是一起普通的抢劫时,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讨好似的、关切地询问布莱恩的一些情况,并对其遭遇报以深深的同情。布莱恩试图以此来拉近一下感情,以免对方对他们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如果换作我们,相信也会这么做的。
风衣男子看了看表,说道:”嗯,时间差不多了。”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晒衣绳,让塞西莉亚把布莱恩捆起来。布莱恩一听就急了,但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他又能怎么办呢?布莱恩被捆好了,风衣男子亲自走过来捆绑塞西莉亚。布莱恩注意到,当风衣男子的手碰到女友的身体时,他的手开始颤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布莱恩心中叫苦不迭,以为自己和女朋友不得不在这里露宿一夜了呢–如果是这样,那该有多好!
风衣男子将塞西莉亚捆好后,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打算用刀捅死你们。”
这对大学情侣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天真!布莱恩大声喊道:”先杀我吧!我胆子小,不敢看到她被刀捅!”
“那好吧!”
布莱恩当时是趴在地上,风衣男子在他的后背连扎了六刀;随后,他又对惊恐万分的塞西莉亚开始下刀。由于塞西莉亚是背朝下,面朝上,所以她的伤口就十分恐怖了,她全身上下一共被扎了二十六刀。后来的法医鉴定表明,这二十六刀,几乎刀刀都扎到了底。
风衣男子并没有开走他们的汽车,而是拿出一只黑色的记号笔,在他们的车体上画了一个Zodiac符号,并在符号下面写上了前两宗命案的地址和日期。然后,他才转身离去。风衣男子并不知道,当时这两位大学生都没有死。只不过他们都非常聪明,强忍着,没有呻吟、没有喊叫–直到他离开。
他们的呼救声唤来了一对荡舟垂钓的父子,二人弃舟登岸,见状急忙报警。那年头也没有手机大哥大这类的通讯工具,那对父子是一路狂奔了两英里后才报上案;而该地区又没有医院,只好从附近地区最近的一家医院调来了救护车;那辆救护车跑一个来回就花了近两个小时!塞西莉亚终因抢救不及时、伤重不治,于两天后身亡;布莱恩逃过此劫。(唉!为什么不找一个离医院近的地方谈恋爱呢?)案发当晚7点40分,纳帕郡警察局值班警员大卫·斯莱特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电话记录如下:
“我要报告一起谋杀案–不,是双重谋杀案。他们就在公园总部以北两英里处。他们在一辆白色的大众卡曼几亚车里。”
“你在什么位置?”
“我就是凶手。”
电话没被挂断,但显然,凶手已经跑掉了,听筒里传出过往车辆的轰鸣声……
警方追踪到了那个投币电话亭,并在话筒上提取出犯罪嫌疑人的掌纹和指纹;但是,和联邦调查局数据中心的上百万个记录都对不上号。1969年10月11日,出租车司机保罗·斯丁(时年29岁),在联合广场拉了一位客人。这个人声称要去旧金山北部的富人巷–凯利大街。
车子开到目的地后,该名乘客对准保罗的太阳穴开了一枪,随后掠走了他身上的钱包和车钥匙,临走时又用刀子小心翼翼地割下一大块保罗身上所穿的衬衫。
有三个年轻人在距离案发地点不远处的一个二楼窗口处,目击了这起凶杀。他们马上拨打了911报警电话,并对凶手外貌进行了一番描述:白种男人,年龄介于25岁到30岁之间,平头,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身穿风衣,深色裤子。警方随即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但不知何故,911报案中心的调度员将白种男人说成了黑种男人,以至于有两个警察看见了一个衣着外貌十分相像的人,却把他放过去了–因为他是个白人。
1969年10月14日,SanFranciscoChronicle收到了来自Zodiac的第三封信,信封中还夹着一块出租车司机保罗被鲜血染红的衬衫碎片。他在信中称对该起案件负责–有血衣为证。Zodiac在信中嘲弄了警方的无能,并在信中暗示,自己将对学校的校车下手。
“我想,也许在某一天的早晨,我会去血洗一辆校车。只需要把前轮胎打爆,然后就可以采用点射的方式,射杀从里面跑出来的每一个学生。”旧金山警方唯恐此信内容一经公布会引起全民恐慌,一方面命令报社严禁刊载,另一方面,给每所学校的校车都配备了持枪警卫,要求各单位警车在特定时间内,重点关注校车途经的各条线路,甚至,还增派了直升机巡航……
中国有句老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美国也同样适用。这条被警方要求”一般人不能告诉”的消息,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好家伙,整个旧金山真的沸腾了:每天有数千名学生家长亲自开车接送子女上学放学;每天游行请愿示威抗议的民众也不在少数。如果说在此之前,Zodiac可以被称作是连环杀手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名恐怖分子了。
旧金山成了恐怖之都。满大街的警察,满大街的联邦特工。事情闹到了这个份儿上,虽然没有赶上什么换届选举,但是政府部门的相关官员们总得出来表个态吧?于是,一个个官僚粉墨登场了。他们或是安抚民众,或是面目铁青、金刚怒目、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表示出定将凶徒缉拿归案的决心。最牛的一位老哥,是时任加州检察总长的托马斯·林奇,人家面对台下的记者也没废话,直接敦促Zodiac主动投案自首。
1969年10月22日,一通电话打到了奥克兰警察局。该男子声称自己就是Zodiac,他向警方要求,在吉米·杜巴的电视脱口秀节目中,给自己安排一场”现场直播”,并要求,现场必须有美国著名的大律师–贝利或者拜利,至少一人到场。
节目按时播出,大律师拜利到场。在Zodiac的电话打进来之前,主持人和大律师先是一通胡侃。突然,主持人表情一变,说电话已经接进来了。该男子在电话中声称,自己的真名叫山姆,并且要求和拜利律师在达利城相见。律师答应了他的要求,但那位自称山姆的人却迟迟未到。他确实很难赴约,因为,警方很快就追踪到了电话的源头–纳帕州立医院,再具体点–精神病院部。
1969年11月8日、9日,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先后收到两封来自Zodiac发来的信件。第一封信写着340个密码符号;第二封信长达七页,信中还夹着出租车司机保罗的衬衫布片。在第二封信中,Zodiac声称,在枪击完保罗之后,自己曾被警察拦下,盘问了近三分钟;他还在信中附上了一张自己手绘的、被他称之为”死亡机器”的炸弹草图,想用此炸毁一些较大的目标,比如说–公交车。
1969年12月20日,刑事辩护资深大律师迈尔文·拜利–就是两个月前被一精神病耍得团团转的那个人–收到了来自Zodiac的一张贺卡;这是一张令人恐惧的贺卡,因为里面还夹着一块保罗的血衣布片–以此来证明他的身份!真是让我们正常人看完狂晕不止。Zodiac在贺卡里这样深情地写道:
亲爱的迈尔文,我是Zodiac,我祝你圣诞节快乐!我想求您一件事,请帮助我。我不可能向别人求助,因为我身上的某个东西不允许我那样做……请帮帮我,我不能控制自己多久了……
Zodiac在这封信中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委屈无助的小孩子,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啊,说白了也很简单:像他这样的连环杀手,每逢节假日的时候情绪就会异常的低落;原因很简单,他们都很孤独;而这种孤独,会在别人都喜气洋洋的情况下被无限放大,他们会因此而消沉、沮丧、甚至哭泣。杀手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变态的杀手也有权利去疲惫……
1970年4月20日,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收到Zodiac寄来的第九封信,其中还包含13个密码符号,至今未被破译。信中附有炸弹草图一张,声称自己计划要炸校车。在信的末尾处,Zodiac还暗示自己已经杀了十个人了。而美国官方认定的数据是:Zodiac四次作案,七人遭袭,五人死亡。
1970年4月28日,第十封信;这封信其实是一张贺卡。他在贺卡的背面威胁警方,如果不让报社刊登其在八天前写的,关于炸校车的信件原文,那么他就真的要动手了。他还要求所有上街的人都必须佩戴Zodiac标志。
1970年6月26日,第十一封信。Zodiac声称自己已经愤怒了–因为街上居然没有一个行人佩戴Zodiac标志–简直太不给我面子了!他还声称自己已经采取了”报复”行动:使用一把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打死了一个行人,信中未附作案详情。后经证实,信中所提案件并非Zodiac所为,警方当时已经抓到了凶手。毕竟Zodiac不是出家人,诳语还是打得的。
在第十一封信中,Zodiac还附上了一张飞利浦66地图。他在地图上用Zodiac标志圈出了一个区域,并注有一句隐语:istobesettoMag.N。警方猜测他这是在暗示炸弹的安置地点。而后来证实,其在地图上圈出的地点,竟然是美国海军一处无线电台发射站。这一发现再次验证了警方之前的猜测:此人和美国海军大有渊源。甚至还有人大胆地猜测:Zodiac时常会消失几个月,是不是在这段时间里,他随军出海了呢?
1970年7月24日,Zodiac在寄给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的第十二封信中,承认自己在四个月前绑架挟持过凯瑟琳·琼斯,并详细描述了被害人的汽车被焚烧的过程。
该起绑架案被诸多媒体报道过,但焚车这一细节却只在案发当地的一家小报上刊登过。两天后,即7月26日,Zodiac再次寄信。信中Zodiac巧妙地改写了吉尔伯特·萨利文的音乐剧《米卡多》中的歌曲《我有一张小名单》。他描写了自己将会如何收集并折磨他的奴隶。在信中他还画了一个巨大的Zodiac符号,并标注了一行暗语”=13,SFPD=”,意指被他杀死的人数。信的最后,还有一句提示警方的附言:第十一封信中附上的地图,”涉及弧度”。
11年后,一位Zodiac案的研究者,贾雷斯·佩恩发现:将一个弧度角覆盖在那张地图上,可以指示出Zodiac的两处作案地点。
1970年10月5日,在沉寂了两个多月以后,Zodiac发出了第十四封信(是一张明信片)。这封信的特殊之处在于:所有的字都是用从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单词拼接成的。共拼了两段话,一段正贴,一段反着贴。Zodiac吹嘘、叫嚣道:我是不可战胜的!
1970年10月27日,第十五封信。这次是一张万圣节的卡通明信片,封面是一个穿着南瓜裙跳舞的骷髅。Zodiac暗示要使用手枪射杀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的记者鲍尔·艾弗里(他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追逐报道此案)。随后,受到生命威胁的鲍尔得到了警方的特许,可以随身配枪。有点滑稽搞怪的是:该报社负责报道Zodiac案的所有工作人员,此后都在胸前佩戴上了这样一个标志:我不是鲍尔·艾弗里。
这张明信片及其内容刊登在了万圣节当日的头版头条位置上,一时之间,再度掀起轩然大波,采访鲍尔的记者不断。几天后,鲍尔再次收到一封信件,从笔迹及叙述的语气上看不像Zodiac本人所写。写信人敦促鲍尔,尽快调查一下1966年10月30日大学生切莉被害案与Zodiac案的相似性。
下面,我再带领大家回溯到1966年,万圣节前夜的那一天。1966年10月30日,晚9点。就读于理沃塞德城市大学(该大学位于洛杉矶东南60英里处)的切莉·琼·贝茨走出图书馆,准备开车回家–这是她生前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也从此永远地走出了人们的视野。
切莉一夜未归,她的父亲以为女儿是在万圣节前夜和好朋友疯玩去了,所以并不是十分焦急。但他还是忍不住拿起电话,和切莉的好友逐一联系了一下。电话打得越多,老贝茨的心里就越没底–切莉没有和任何一位好友在一起。
1966年10月31日清晨,理沃塞德城市大学的一位园丁,在图书馆停车场附近的一条僻静的小道上,发现了切莉的尸体。后经法医检验:切莉全身中十一刀;其中,胸部三刀、背部一刀,另有七刀全部扎在脖子上,致使整个颈部几乎断掉,似乎凶手想要把她的头颅切下来。
从现场采集的证据显示,案发当时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切莉的双手、双臂上有多处自卫性创伤;在她的指甲缝里,找到了大量的皮肤纤维(看来歹徒当时也被挠得不轻);现场还找到一块Timex男士腕表,7英寸长的表带被生生扯断;手表指针停在了12点23分的位置上。
警方在查阅图书馆的出入记录后发现:当夜,至少在9点之前(周日9点闭馆),切莉都是没有离开的。那么,从现场找到的那块手表所指示的时间又怎么解释呢?难道切莉9点出来,和凶手闲聊了3个多小时?或是,呃,打斗了3个多小时?警方还发现,切莉的汽车被人动过手脚–用于打火的电线圈被刀具割断。
这的确是一起令人头疼的案子,没有杀人动机、没有目击证人。切莉的钱包完好无损,里面还有几十美分的现金(当然了,除了小混混,谁会在学生身上打主意呢?);切莉本人也没有遭到过性侵犯的迹象;此案一直悬而未决。
1966年11月29日,理沃塞德城市大学和当地的一家报社–理沃塞德创业报,分别收到了一封内容完全相同的信件。写信人声称对切莉被杀案负责。信的标题是”自白”;这封信以威胁的口吻开头:”她(切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受害人。”又以威胁的口吻结束:”姑娘们小心了–我现在正在跟踪你们。”
从信中对切莉被害经过的描述,警方知道这个写信人也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怎么说呢?他在信中把切莉描写成了”一只小羔羊”,自己轻而易举地骗取了她的信任–这有可能,又轻而易举地杀掉了她–这显然是在胡说八道。但信中也确实提到了一些只有警方才知道的内情,如:切莉汽车的电线圈被割断。
整封信都是使用手提式打字机打出来的,只在信封的收信人地址栏上留下了墨迹。收到信件的第二天,理沃塞德警察局将此案正式上报美国联邦调查局;但后者并未对此案展开大规模调查。
1966年12月,理沃塞德图书馆的一名清洁工在清理桌椅时,在一张折叠桌的背面,发现了一首诗歌,标题是《厌倦了生亦不愿死》。记者鲍尔在调查此案与Zodiac案的相似性时发现,这首诗歌的语调和Zodiac的叙事口吻非常相像;而加州最顶尖的文件鉴别专家谢伍德·默瑞尔则一口咬定:这首诗歌就是Zodiac本人所写!
在切莉被害的六个月后,1967年4月30日,理沃塞德警察局、理沃塞德创业报,以及切莉的父亲都收到了凶手寄来的信件。三封信的内容基本相同,作者通篇使用大写字母。三封信均付了多余的邮资,而后来Zodiac寄出的信件均有多付邮资的习惯。警方认为,像Zodiac这样的连环杀手,是不太可能在这一细节上模仿别人的。由此一些人更加确信,切莉被杀案也是出自Zodiac之手。信的内容非常简短:
贝茨必须死
还会有更多人步其后尘
三封信都是这个内容,只不过在切莉的父亲收到的那封信中,凶手没有直接写切莉的姓氏,而是用”她”来代替;此外,这封信没有落款。其他两封信都有相同的落款,是一个像字母Z,又像数字2的符号。
1971年3月17日,《洛杉矶时报》收到了Zodiac的第16封信。
Zodiac在信的开头二次强调:我是不可战胜的!在信的正文部分,Zodiac称自己对1966年的切莉被杀案负责。他还不无炫耀地这样写道:他们(警方)仅能找到我所做的最明睁眼露的案子,我在那个地区作的案子还有很多。在信的结尾处,他又解释,之所以把这封信寄给《洛杉矶时报》,是因为他相信该报社不会像其他报社一样,把他的信件刊登在末版的位置上。
1971年3月22日,记者鲍尔收到了Zodiac寄来的第二张明信片。
明信片的内容也是采用粘贴的方法,将报纸上剪下来的一些单词拼凑而成。内容如下:
SierraClub歇尔拉俱乐部
SoughtVictim12搜寻第12名受害者
peekthroughthepines透过松树窥视
passLakeTahoearea经过塔霍湖区域
roundinthesnow在雪地周围
很明显的,Zodiac在明信片中提到的地区,应该就是埋藏多娜尸体的所在。但洛杉矶警方在一番搜寻过后,一无所获。此后,Zodiac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近3年。而在1974年”重出江湖”的他,却显得有些”不务正业”了。人是需要别人的关注的,连环杀手也不例外。在沉寂了近3年后,Zodiac可能是感觉到了那种被人遗忘后所带来的孤独的冷,所以呢,他又开始给媒体写信了。
1974年,从年初到年中,半年多的时间里,Zodiac先后三次寄信给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所有信件均是从旧金山海湾地区寄出的。只不过,这时的Zodiac给人的感觉,不再像三年前那样杀气腾腾了,倒像是一个苛刻的艺术及媒体评论人,一个热心的市民。
1974年1月29日,第18封信。
“《驱魔人》是我看过的最好的一部喜剧。”他还在信中摘抄了一段歌剧《米卡多》的台词;最后,他还没忘了玩一下恐怖威胁:”如果我在贵报上看不到这封信,我会做出一些令你们不愉快的事情。你们知道的,我说到做到。”信的末尾他留了一句让人恐怖的暗语:Me-37SFPD-0。如果按照前几次的推断,那么,这句暗语就可以理解为:我,已经杀了37个人了。
好了,我们暂且将另两封信搁在一边,先讨论一下Zodiac的心态问题。
他为什么要一次次地以威胁的手段要求报社刊登他的信件呢?让我们以常人的心态来考量一下吧。简单点说,Zodiac无外乎是为了博取知名度,吸引公众的眼球,想要长时间地扬名立万,想要向世人证明:美国杀手如云,但真正的”江湖一哥”还要数我Zodiac;又道是:”情况人人有,不露是高手”–有几个犯了案却没被抓到的?又有几个犯了案没被抓到还敢于这么”得瑟”的?唯有我,Zodiac,我就是那个TheOne,TheOnly!我Zodiac就是要这么嚣张紧紧地,试问你们警方能怎地!
晚辈在此引用罗素前辈的那句名言:世人皆势利。你Zodiac这么牛,那么牛,看来也逃不出一个”俗”字啊!
1974年5月8日,第19封信。
这封信的署名与以往不同–“一个市民”。尽管没有署名,但无论是从字迹上看,还是从叙述的语气上看,这绝对也是出自Zodiac之手。好了,下面就让我们一起看看信的内容吧:
先生们–我对你们的低级趣味和你们对公众的冷漠感到震惊。这一点可以体现在你们为电影《荒蛮之地》进行的夸大的广告宣传上:”在1959年,大多数人都在消磨时光。凯特和霍利却在杀人。”鉴于最近发生的几起事件,你们这种颂扬谋杀的做法是糟糕的(更不消说颂扬暴力是毫无可取之处的),你们为什么不能对公众表示出一些同情心,砍掉那个广告呢?
一个市民1974年7月8日,第20封信。
在这封信中,Zodiac要打倒一个人,他要把这个人打到”地狱洞眼儿”里去。这个人,就是SanFranciscoChronicle报业集团的专栏作家,马克·斯匹利内。Zodiac在信中抨击马克的傲慢无礼、自视高人一等,要求报社砍掉其专栏。由于马克写作时一直都使用笔名–“马克公爵”,因此,Zodiac在信的结尾处这样写道:”既然那位公爵可以匿名写文章,我也可以。”署名为”红色幽灵(因愤怒而红色)”。
其实,作为一名反对女权主义者,马克公爵多年来曾不断地受到来自方方面面的嘲讽、辱骂,甚至威胁,他都能够做到平心静气、笑看风云,也算是一”牛人”了;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真的很不同。马克·斯匹利内在收到信的第一时间宣布辞职,隐退夏威夷。大家可知道,美国的旧金山距离夏威夷有3846公里!好家伙,一封信就能把人吓得跑出7000多里地,都快赶上孙大圣的筋斗云了!确实很有”力度”啊。
相信马克公爵在离开的时候,心中一定很不是滋味,无数次地咏叹道: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而Zodiac也一定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微笑地低声吟唱: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此后,Zodiac再次沉寂,长达4年。
最后的来信,1978年4月24日。
亲爱的编辑,
我是Zodiac,我回来了……事实上,我从未离开过……我在等待一部关于我的电影。谁会扮演我呢?现在一切尽在我掌握。
你忠诚的,
–猜猜看
2002年,美国洛杉矶警局DNA实验室从Zodiac所发信件的信封封口处,成功提取到了其DNA样品,并据此绘制出DNA图谱。这一天,恰逢Zodiac最后一桩罪案–出租车司机保罗遇害的33周年纪念日(10月11日);
2004年,美国洛杉矶警方将此案档案冻结,列为冷案;
看十二宫杀手的几个特点:
1.喜欢张扬
2.喜欢杀年轻人,尤其是情侣或女性
3.高智商犯罪,喜欢捉弄警察
4.某段时间会消失(是否真的是军队的随军出征了呢?)
5.冷酷无情,以此为乐,他杀人是没有明确的目的或者说没有利益性的或感情性的是随机的!
目前最具嫌疑者为Jack Tarrance。
身份猜测
头号嫌疑犯亚瑟·雷·艾伦(arthur.leigh.allen)
虽然“十二宫杀手”从未落网,但很多人都相信,他的真正身份就是来自旧金山瓦里豪地区的狎童犯、1992年故世的亚瑟·雷·艾伦。以凶手寄来的信、密码和明信片作为突破口,警方曾将亚瑟锁定为最大疑犯。警官汉斯曾发现,亚瑟曾戴着一块十二宫标志的海狼手表,而且他在接受调查时语带讥讽,和“十二宫杀手”信件中的风格十分吻合。曾以业余身份调查此案多年的格雷史密斯也认为,种种环境证据,例如一只鞋子、案发时亚瑟刚好就在现场附近及其他因素,都显示亚瑟嫌疑最大,此外,亚瑟死后,“十二宫信件”再也没有出现,因此他深信亚瑟就是凶手。
但是,无论是现场采集的DNA比对,还是笔迹对比,都表明亚瑟不是凶手。警方对其家宅进行了3次全面搜查后,仍一无所获,只好将亚瑟释放,部分专家因此断言,亚瑟并非“十二宫杀手”,警方从未接近真凶半步。
警方破译出“十二宫杀手”其中一封电码。破译后的电码内容大致为:“我喜欢杀人。杀人比杀动物有意思多了,因为人是最危险的动物。杀人让我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觉。杀人让我死了之后能在天堂重生,被我杀的人会在哪儿成为我的奴隶。我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名,因为……(最后18个字至今仍未破译出来。)”“十二宫杀手”杀人活动沉寂前一连给警方寄出多封神秘电码,声称只要破译出这些电码就可以逮到他。
二号嫌疑犯杰克·塔兰斯(Jack Tarrance)
2008年8月29日,美国萨克拉门托市的KOVR电视台报道了一则与此案相关的新闻:一位名叫Dennis Kaufman的人在整理继父Jack Tarrance的遗物时,发现许多与此案相关的线索。Jack Tarrance于2006年去世,Dennis发现Jack Tarrance遗留的黑箱子内有一个黑色的头巾,该头巾上面有十二宫当年写给警方的信件上同样的十字架符号。同时发现的还有一把沾有血迹的小刀,还有一些受害者的照片。
Dennis Kaufman称,他5岁时杰克·塔兰斯就成为了他的继父,丹尼斯发现,杰克存放在那个储物箱里的遗物包括有多张他留下的亲笔便条;而字迹与“十二宫杀手”的笔迹几乎一致。而且,杰克竟还收藏着多张显然是死人尸体的照片,以及一把带血迹的匕首;此外,杰克还留下一盘录音带,其中他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十二宫杀手”!最惊人的是,杰克的遗物全部被一条黑色头巾包裹着,而头巾上面就有一个著名的“十二宫”符号!调查发现,当年“十二宫杀手”在一次作案袭击时所佩戴的正是这样一条头巾。
丹尼斯称:“当我看到这些物品时,我的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我恐惧极了,‘十二宫杀手’的真实身份就是杰克·塔兰斯,他是我的继父。”
丹尼斯称,他确信继父就是“十二宫杀手”,而且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母亲也是“杀手继父”的众多受害者之一!丹尼斯称,他的母亲是在10多年前原因不明地窒息而死,死因极为蹊跷,但警方当时并未深入调查。他说:“母亲曾告诉我杰克试图谋杀她,但我没有听进去。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了,我能够想象她当时的感觉,想象她有多么恐惧。”
2008年9月1日,在对此事的追踪报道中,媒体表示美国FBI已经开始调查这一最新的线索,并取得了一些额外的证据。Dennis已经将他的发现全部交给了FBI。而FBI随后也将开始进行DNA对比实验,但本案尚未结案。
警方和一些独立研究人员已经列出了一份可能是十二宫凶手的名单,他们是:
Arthur Leigh Allen(已经受到DNA对比实验否定)
Jack Tarrance(具高度嫌疑)
Rick Marshall
Lawrence Kane
Michael O'Hare
Ted Kaczynski
Bruce Davis
密码被破解?
2011年马萨诸塞州的一名男子宣称,他已破解了由一位臭名昭著的杀手所写的迷题,而警方在过去的40年里始终未能将其完全破解。这位自称十二宫杀手的凶手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至少杀死七个人,引起美国加州湾地区的极大恐慌,至今仍逍遥法外。该杀手曾经向当地报社寄出一些字符密码,使这一系列引人注目的案件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已破解:左侧图中,凶残的十二宫杀手所写的340个字符在过去40年中始终悬而未决。右图中的男子,科里.斯特里普宣称已将其解开。
现在,来自图克斯伯里镇的科里.斯塔里普声称他已经破解了这些符号。27岁的斯塔里普共花了九个小时来研究这些字符,他将此称为一项“相当耗时的工作”。他对Patch.com的记者说:“这事让我相当兴奋,因为我居然能够读懂他的意思,而之前40年过去了都没人能这么做。”
如下破译结果:
杀了/我/医生/帮/我/杀了/我自己/毒气室/AEIOUR/日子/疑惑/清醒的/每一刻/我/还活着/我的/荣耀/不再/我/不能/再继续这样/活着/杀/人/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不能/控制/自己/我/很/愤怒/我能/成事/我/在这/世界上/很孤独/我/全部的/生活/充满/谎言/我/不能/停下来/等/你们/解开/这段话/我/将/已经/杀了/十一个/人/请/帮助/我/停止/杀人/请/我的/名字/是/利/阿伦
编后语:
多年来,美国国内甚至其他多国的“十二宫迷”们一直在研究此案。一些业余探案者认为,“十二宫杀手”可能并非一个人,而是多人联手作案。有人认为,“十二宫杀手”可能是团体作案,至少由两个人组成,其中一个人专门负责杀人,另一个人则给报社和警方写信,甚至可能还有第三个人负责配合前两个人的行动,比如在作案现场故意留下某种印记以干扰警方破案。
一名研究“十二宫”10年的波兰人认为,亚瑟·雷·艾伦极可能就是那个杀人的人,但他还另有同伙在现场故意留下DNA样本,然后再写信,这就可以解释为何DNA和笔迹都与亚瑟不合的原因。不过,所有这些论调,也只是人们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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