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特务系统是什么样的?明朝的特务机构有多恐怖?
说到“特务”,很多人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可能是抗战剧中那些心狠手辣的形象,而在古代历史上,特务机构也不少,最有名的莫过于明朝时期的几大机构了,包括锦衣卫、东厂、西厂等,也有不少以此为主题衍生出来的影视作品,里面对于特务机构的刻画也让人不寒而栗。那么,真实历史上的这些特务机构究竟是什么样子?
一日,大学士宋濂叫了几个朋友宴乐饮酒,喝得很嗨。第二天上朝,朱元璋问宋濂昨天是不是喝酒了,宋濂答是。朱元璋又问客人都有谁,吃的什么,宋濂照实回答。朱元璋听了很高兴,因为宋濂没有骗他。原来,朱元璋早已暗中派了特务盯着宋濂,将宋濂请客饮酒的全过程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宋濂说的有一句假话,保不准会被砍了脑袋。
有一段时间,正是“严打”风头,大臣每日上朝前,都要跟妻儿告别,交代后事,以免上朝后被皇帝寻着什么理由抓起来,连个遗言都来不及留下。
又一日,国子监祭酒宋讷的一件茶器被几个学生撞倒摔碎了,宋讷很生气。第二天上朝,朱元璋问他昨天为什么生气,宋讷心里暗惊,老老实实回答:“昨天学生打碎了一件茶器,我心中惭愧教导无方,所以生了闷气。陛下怎么知道的?”朱元璋一招手,太监递来一幅画,画的是宋讷“危坐,有怒色”。原来,朱元璋暗中安排了擅长速写的特务监视宋讷,特务将宋讷生气的形态给绘制了下来。
这两件事显示了明代窃听系统的发达,当时可能每个大臣的身边都有卧底或者暗中埋伏的特务监视着。朱元璋生性多疑,对治下的官吏军民极不放心,安插了众多耳目。这些特务直接对皇帝负责,将他们每日监听到的大臣动向包括私生活情况汇报给皇帝。
布控耳目、监视臣民并不是朱元璋的独创。中国历史上战争频繁,政治斗争层出不穷,出于军事安全或政治安全之需要,很早就出现了负责窃听的特务。到了明朝,特务系统与窃听网络突然高度发达起来。朱元璋先是设立“检校”,专门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随后又成立锦衣卫,赋予其侦察、逮捕、审问官民的大权。鼎盛时期,锦衣卫密探多达五六万人,耳目遍布天下。
朱元璋布下的窃听系统,几乎是无孔不入。明初有个叫做钱宰的老臣被安排去编辑《孟子节文》,因为工作辛苦,他吟了一首诗发牢骚:“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次日上朝,朱元璋对他说:“你昨天作的好诗啊。不过朕没有嫌你迟到,改成‘午门朝见尚忧迟’如何?”钱宰吓得屁滚尿流,拼命磕头谢罪。朱元璋大度地说:“朕今放汝去,好好熟睡矣。”不久,朱元璋果然让钱宰退休回家养老去了。
朱元璋创设的锦衣卫特务系统已经十分庞大,但他的子孙还不放心,又相继设立几套窃听网络:东厂、西厂、内厂,均由宦官统率,其监视技术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据《明史》记载,明熹宗时,民间偶语,东厂立即便能知悉,仿佛人人身边都设有窃听器。
曾经有五个人客居京城,一日在旅店喝酒,酒至酣处,其中一人说:“魏忠贤这个阉人,快要倒台了。”其他四人大惊,让他千万别乱嚼舌头。这人借着酒劲说:“魏忠贤虽横,但又不在这里,难道还能剥了我的皮?”不久酒席就散了,五人回房休息。睡到半夜,忽然房门被踢开,一伙人执着火把闯进来,一个个照着脸看,然后将五人全部抓走。来人正是东厂密探。五人被抓到东厂刑场内,那个骂了魏忠贤的家伙被剥光衣服,手足钉在门板上,然后被人用滚烫的沥青浇遍全身,待凝固后再用刀割椎敲,竟将整张人皮剥了下来。
在电子监视技术发明之前,朱明王朝可谓将“人肉窃听术”发挥到极致,其发达程度,恐怕有些近代国家也要自叹不如。而寄生在这个窃听网络上的特务、特务头子,也因特务政治的需要,获得了可怕的隐权力。明代宦官之祸,即因此而起。
自古以来,都有“避讳”一说,要避帝王、长官、圣贤、长辈的名字,比如“秀才”在刘秀时期改叫“茂才”,有些要避黄帝、孔子、老子等。明朝时期,国姓为朱,与猪同音,不过还好猪有另外一个名字“豕”。但是朱厚照时期,仍旧下令全国不允许养猪。这对人们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只进行了几个月就被迫取消了。那么,朱厚照为什么要这样下令?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姓朱吗?明朝皇帝都姓朱,为什么别人就没有这样做?
在明朝16个皇帝里面,明武宗朱厚照显得很“另类”。《明朝那些事儿》一书作者当年明月,就评价朱厚照“号称明朝276年来最能闹的一位皇帝”。
的确,朱厚照所做的许多事情,在历史上引起了不少争议。比如,在皇宫里面设立“豹房”;与宫女太监们打扮成生意人在宫中做买卖;自己给自己封了一个总兵的官,还正儿八经地由兵部存档,户部发饷……
不过,这些事情,充其量算是“作风问题”,与老百姓关系不大。下面提到的这件奇葩事情,就直接关系到千家万户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了。
那是1519年的事情了。当年12月,正在南巡从扬州到南京路上的朱厚照颁布了一道命令,禁止民间养猪、杀猪、吃猪肉,这就是“禁猪令”。“禁猪令”中说:“除牛羊等不禁外,即将豕牲不许喂养,及易卖宰杀,如若故违,本犯并当房家小,发极边永远充军。”
违反“禁猪令”者,将被发配到边疆,永远充军。这是一种极为严厉的惩罚。很快,效果就出现了:“时上巡幸所至,禁民间畜猪,远近屠杀殆尽。田家有产者悉投诸水。是岁,仪真丁祀,有司以羊代之。”
什么意思呢?是说朱厚照南巡所到之处,老百姓被迫将已经养着的猪统统杀掉、吃光。老百姓不喂猪了,市场上没有猪肉交易。以至于到了仪真县祭祖时,买不到祭品必须的猪肉,有司只好以羊肉替代,请祖先吃羊肉了。
朱厚照为什么要发布“禁猪令”,禁止老百姓喂猪呢?从表面上的原因看,有两点。一是朱厚照认为国姓“朱”与“猪”同音,要避讳。二是朱厚照恰好出生于猪年。因此,朱厚照觉得老百姓养猪、杀猪、吃猪肉,都是对他不利的行为,干脆一禁了之。
当然,这只是表面原因,从深层次看,还是朱厚照心慌了。
朱厚照为什么心慌?原来,朱厚照继位以来,一直外忧内患不断。在外有蒙古势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侵扰;在内有各地藩王蠢蠢欲动,打算趁朱厚照没有子嗣之机取而代之。
这不,这次朱厚照南巡,实际上就是江西宁王朱宸濠起兵发起叛乱,朱厚照御驾亲征。只不过,由于南赣巡抚王阳明动作太快,朱厚照还在路上时,他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打败了叛军,并将倒霉的朱宸濠活捉。于是,朱厚照便将御驾亲征改成了御驾旅游。只不过,朱厚照在游山玩水之际,看到老百姓养猪、杀猪、吃猪肉,让他感觉十分不安,就下达了这道“禁猪令”。
可以想象,“禁猪令”给明朝上上下下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一时搞得各地怨声载道。一个月后,留守京师的内阁首辅大学士杨廷和知道了这件事。杨廷和又好气又好笑,于1520年2月,给朱厚照上了一道《请免禁杀猪疏》。
在《请免禁杀猪疏》中,杨廷和苦口婆心地说:“民间豢养牲豕,上而郊庙朝廷祭祀、宴享膳羞之供,下而百官百姓日用饮食之资给。皆在于此,不可一日缺者……小民畜养贸易,以此为生理之资,正宜教之孳息蕃育,是可禁乎?……盖以文字之间虽当讳者,尚且不讳嫌名,今乃因其字之音,而且讳其物之同者,其可乎?” 杨廷和建议朱厚照重新颁诏天下,废止禁猪令,让百姓安于生计,“各安生业,勿致惊疑,则事体不乖,而人心慰悦矣。”
与此同时,礼部也上奏朝廷,称国家举行祭典要用牛、猪、羊“三牲”。如今没有猪肉,请求更改常例。
面对各方面的压力,朱厚照坐不住了,只好悄悄地取消了“禁猪令”,“内批仍用豕”。只不过,皇帝圣驾所到之处,还是要避讳一下。
算一下,“禁猪令”实施了3个月,却被人们嘲笑了500多年,真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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