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美女:历史上貂蝉是否存在
正史上没有其人的记载
貂蝉的事迹,按照《演义》的“演义”,涉及到、、三人,我们为了证明问题,不妨来个顺藤摸瓜。
先看《·王允传》:
允见卓祸毒方深,篡逆已兆,密与司隶校尉黄琬、尚书郑公业等谋共诛之。乃上护羌校尉杨瓒行左将军事,执金吾士孙瑞为南阳太守,并将兵出武关道。以讨为名,实欲征卓而后拔天子还洛阳。卓疑而留之。允乃引瑞为仆射,瓒为尚书。二年,卓还长安,录入关之功,封允为温侯,食邑五千户。固让不受。士孙瑞说允曰:“夫执谦守约,存乎其时,公与董太师并位俱封,而独崇高节,岂和光之道耶?”允纳其言,乃受二千户。三年春,连雨六十余日,允与士孙瑞、杨瓒登台请霁复结前谋。瑞曰:“自岁末以来,太阳不照,霖雨积时,月犯执法,慧孛仍见,昼阴夜阳,雾气交侵,此期应促,尽内发者胜,机不可后。公其图之!”允然其言,乃潜结卓将吕布,使为内应。会卓入贺,吕布因刺杀之。语在《卓传》。
从这段记载中,看不到一点貂蝉的影子。也没有貂蝉与吕布、董卓二人“三角恋”的任何记载。
我们再来看看《后汉书·董卓传》:
越骑校尉汝南伍孚忿卓凶毒,志手刃之。乃朝服怀佩刀以见卓。孚语毕辞去,卓起送至阁,以手抚其背,孚因出刀刺之,不中。卓自奋得免。急呼左右执杀之,而大诟曰:“虏欲反耶?”孚大言曰:“恨不得磔裂肝贼于都市,以谢天地!”言未毕而毙。时王允与吕布及仆射士孙瑞谋诛卓。有人书“吕”字于布上,负而行于市,歌曰:“布乎!”有告卓者,卓不悟。三年四月,帝疾新愈,大会未央殿。卓朝服升车,既而马惊堕泥,还入更衣,其少妻止之,卓不从,遂行。乃陈兵夹道,自垒及宫,左步右骑,屯卫周密。令吕布等捍卫前后。王允乃与士孙瑞密表其事。使瑞自书诏以授布,令骑都尉李肃与布同心勇士十余人伪着卫士服,于北掖门内以待卓。卓将至,马惊不行,怪惧欲还。吕布劝令进,遂入门。肃以戟刺之,重甲不入,伤臂堕车,顾大呼曰:“吕布何在?”布曰:“有诏讨贼臣!”卓大骂曰:“庸狗,敢如是邪?”布应声持矛刺卓,趣兵斩之。
这段记载中同样没有“貂蝉”。
这也没有貂蝉,那也没有貂蝉,那么貂蝉是怎样“冒”出来的呢?
“貂蝉”所由何来
中国古代一些有名的美人,其事迹虽然被“演义”得有些,但毕竟还是有真人作基础,如、等,莫不如此。
貂蝉其人,作为《三国演义》中塑造的一个重要人物,其事迹纯属子虚,这已成定论,其人有无所本呢?
《后汉书·吕布传》有这样一段话:
董卓诱布杀(丁)原,而并其兵。卓以布为骑都尉,誓为父子,甚爱信之。稍迁至中郎将,封都亭侯。卓自知凶恣,每怀猜畏,行止常以布自卫。(布)尝小失卓意,卓拔手戟掷之,布拳捷得免,而改容顾谢,卓意亦解。布由是阴怨于卓。卓又使布守中阁,而(布)私与傅婢情通,益不自安。因往见司徒王允,自陈卓几见杀之状。时允与尚书仆射士孙瑞密谋诛卓,因以告布,使为内应。布曰:“如父子何?”允曰:“君自,本非骨肉,今忧死不暇,何谓父子?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耶?”布遂许之,乃于门刺杀卓。事已见《卓传》。
《·魏·吕布臧洪传》中也有大略相同的记载:
(董)卓性刚而偏,忿不思难。尝小失意,拔手戟掷布,布拳捷避之。为卓顾谢,卓意亦解,由是阴怨卓。卓常使布守中阁,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发觉,心不自安……
这两部史书都提到吕布与董卓的一个女人私通而。
这个女人恐怕就是后世好事者和小说家笔下附会出来的貂蝉之所本。
但这个女人细究起来,却绝非貂蝉。
理由是:
(1)她只是董卓的一个侍女(婢),而非《三国演义》等书中所说的如夫人(妾)。
(2)此女与王允无任何渊源,并非如一部工具书中所说,是“司徒王允家的歌妓。为了帮助王允为国除奸,自己献身”。
(3)此女正史只载其姓氏(傅),并无其名,并非“名貂蝉”。
需要加以说明的是“貂蝉”一词倒非罗贯中所创,大诗人《草堂拜少陵遗像》中就有“长安貂蝉多,死去谁复还?”的诗句,不过那个“貂蝉”并非,而是喻指。
中国古代男女地位并不平等。大男人主义者在阐释历史事件时,常常把男性的失误归结到女性身上,所谓“红颜祸水”是也。这是一种十分浅薄的说法。
虚构出一个“貂蝉”,并对她在诛杀董卓,扫荡邪佞中所起的作用加以不着边际的渲染,这看起来似乎是对“女人祸水”论的一种“反动”(Reaction),好像是对女性地位的一种尊重。实则不然,“貂蝉”所做之事,根据正史,全系吕布、王允等人所为,罗贯中等人把她拉来,无非是像现在坊间的某些四流导演拍电影时“一斤情节等于八两打斗加上二两私情”一样,起个“调味”的作用,一如某些不走正路的公司重薪聘请几个“三围”达标准的丽人以招徕顾客一样,实际上仍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我们帮助读者搞清“史无貂蝉其人”的目的一是要还历史以本来面目,二来也是希望读者诸君能以平常、平等的心态去看待女性,把她们看成与男性一样,对她们在历程中所起的作用既不抹煞,也不夸大。
一位思想家说过一段大意是这样的话:“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也不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乱唐的那些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由男的负责。但向来的男性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人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没有出息的男人。”
这段话今天读来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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