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时期的人,是怎样看待滥铸货币的行为的?
对于我们现在来说,虽然很多人都希望能够挣到很多钱,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应该印刷很多钱币。近代历史上出现过滥印钱币的情况,造成的结果也是极其恶劣的。只是,这种情况并不只是近现代才有,古代时候也曾经发生过。东汉时期,就有一次蝗灾引发的饥荒,朝廷认为应该多印钱币,然而却有人对此持反对意见,那么,他又是怎么说的呢?
票子(即钱币)是货币的表现形式,是刺激生产和消费的一个关键环节。谁的票子运用得好,谁就会受益、得利、富裕起来。然而,泡沫经济,金融危机,也无一不是在票子的运作过程中产生的祸患。既然是票子惹的祸,那就还得靠票子来整治。由是,多印票子,多发票子,似乎就成了救银行、救楼市、救股市,增消费、拉需求等等的一剂灵丹妙药。
病急乱投医,发票子救急来得快,这是一个常理,但这个药方灵不灵,还要等病人服了才知道。就当下而言,因滥印、滥发票子而引发的后遗症,则早己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了。其实,在中国历史上,也曾出现过几次有关滥印、滥发票子的争论。不过,当时是铜钱,而不是纸币。为了赶时髦,姑且统称为票子吧。下面就选一段东汉朝廷准备滥印票子的时候,古人是如何谈论滥印票子的危害的。
汉桓帝永寿三年(公元157年),京城洛阳发生了蝗灾,老百姓缺粮闹荒,生活困难。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出现了经济危机。有大臣向皇帝上奏:“如今民众很贫困,就是因为现在的钱币又轻又薄,应改铸又厚又重的大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流通货币不足,币量太少、币值太小了,应该多印票子,多发票子,印大票子。
汉桓帝接到奏章后,想听听大臣们的意见,就把奏章批给朝中主管经济的有关部门和太学生中敢言之士去讨论。太学生中有个刘陶,是敢言之士,便向皇帝写了一篇奏章,文章写道:“当今之忧,不在于货,在乎民饥。窃见比年己来,良苗尽于蝗螟之口,杼轴空于公私之求。民所患者,岂谓钱货之厚薄,铢两之轻重哉!就使当今沙砾化为南金,瓦石变为和玉,使百姓渴无所饮,饥无所食,虽皇、羲之纯德,唐、虞之文明,犹不能保萧墙之内也。盖民可百年无货,不可一朝有饥,故食为至急也。议者不达农殖之本,多言铸冶之便。盖万人铸之,一人夺之,犹不能给;况今一人铸之,则万人夺之乎!虽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役不食之民,使不饥之士,犹不能足无厌之求也。夫欲民殷财阜,要在止役禁夺,则百姓不劳而足。陛下愍海内之忧戚,欲铸钱齐货以救其弊,犹养鱼沸鼎之中,栖鸟烈火之上;水、木,本鱼鸟之所生也,用之不时,必至焦烂。愿陛下宽锲薄之禁,后冶铸之议,听民庶之谣吟,问路叟之所忧,瞰三光之文耀,视山河之分流,天下之心,国家大事,粲然皆见,无有遗惑者矣。伏念当今地广而不得耕,民众而无所食,群小竟进,秉国之位,鹰扬天下,鸟钞求饱,吞肌及骨,并噬无厌。诚恐卒有役夫、穷匠起于版筑之间,投斤攘臂,登高远呼,使愁怨之民响应云合,虽方尺之钱,何有能救其危也。”(见《资治通鉴.汉纪四十六》)
该文诠译如下:当今的忧患,不在于钱币的厚薄轻重,而在于民众的饥饿。我看到近几年来,好好的禾苗全都进了蝗虫之口,杼轴织出来的布帛,没有到百姓手中,而是被公家和官吏私人索取一空。百姓所忧虑的,哪里是什么钱币的厚薄,锱铢的轻重啊!既使把当下所有的沙砾都变成南方之金,把所有的瓦石都变成和氏之玉,但假使百姓渴了没有水喝,饿了没有饭吃,就算有天皇氏、伏羲氏纯洁的德教,唐尧、虞舜昌明的典章,也是不能确保朝廷无事的。
因为平民百姓可以百年家无积财,却不能一天没有饭吃。所以如何解决百姓吃饭的问题,才是当前最急切的问题。那些谈论国事的人,不去表达农耕是根本,反而大谈铸钱的好处;实际上,万人铸钱,一人夺用,尚不能满足,更何况现在是一人铸钱,万人争用呢。这样下去,既使把草木全变成炭薪,万物都变成赤铜,劳役不吃饭的小民,使用不饥饿的官吏,照样也不能满足贪得无厌的需求。如果真想使民富财足,首要的是,立即停止劳役百姓,侵夺民财,使老百姓没有劳役之苦而日渐富足。
皇上怜悯天下苍生的痛苦,想以重新铸钱来解救弊端,这就像把鱼养在沸腾的锅里,让鸟栖在燃烧的树上。水和树,本是鱼和鸟生息的地方,但因使用的时间不当,必然会鱼烂鸟焦。诚愿陛下放宽刻薄的禁令,推后铸钱之事的商议,倾听庶民百姓的歌谣,询间路人老叟的忧虑,仰观日月星辰的变异,俯视山崩水竭的预兆。唯如此,民心的向背,政治的得失,便可粲然明见,而不至于疏忽遗漏了。
我感到,当今地广而未充分耕耘,人多而粮食不足;奸佞小人竟相钻营求进,篡位夺权;贪官污吏横行天下,如猛禽一样,为窃食求饱,连皮带肉,一并吞食,仍不满足。我实在担心,在建筑城墙的时候,突然出现役夫、穷匠,执斧振臂,登高一呼,使天下积满怨恨的民众响应而云集,到那个时候,虽然铸出一尺见方的钱币,又怎能挽救这种危局呢?
汉桓帝接受了刘陶的意见,铸钱之事也没有再议了。
这个一千八百多年前古人对关于滥印票子的议论,与当今专家们关于货币使用的理论相比,已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了。但有一个道理却是千古不变的,那就是,本就是本,末就是末,本末是不可以倒置的。固本强根的事,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的。要知道“民可百年无货,不可一朝有饥”,切不可“养鱼沸鼎之中,栖鸟烈火之上”,多“听民庶之谣吟”,勤“问路叟之所忧”,注意“瞰三光之文耀,视山河之分流”,方能“天下之心,国家大事,粲然皆见,无有遗惑者矣”。以上这些话,至今仍有现实意义。
古代人打仗喜欢讲回合,那一回合到底是多久?这个时间又是怎么算的呢?其实我们看体育比赛的时候,解说们常说的一个回合就是两边攻防直到一边得分,那这一回合就算是结束了。所以说回合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小分,但是战场上一个回合就可能人头落地,所以绝对要提高警惕,那种在演义里能打上300回合的肯定有些夸张了,300回合能打上一天了。
古人常说“大战三百回合”,什么是“回合”?有人认为,古代作战,武将骑在马上往来厮杀,一次交战的过程便是“合”,一次交战完成后退便是“回”,因此叫“回合。大战300回合也就是大战300个来回,这种解释有一定道理,但最初的“回合”却不是指骑马作战,而是指车战。
车战比大规模的骑兵作战要早,中国从商朝后期到西汉初期一直是以车战为主,在春秋战国时期更是普遍。当时衡量一个国家军队力量的强弱和国力大小经常就用“有车多少乘”来表达。车战以战车为基本单位按照【司马}法》的记载,车一乘有甲士3人步兵72人,步兵就是徒兵,车上3人分别为车右”。“射”是精通弓箭之人,在双方战车未接触前,拿弓箭对射“狗”负责驾驭马匹、驱动战车,一般为一车四马,中间两匹为服,左右两边的称“骖车右”的职责为保护和警戒,手持长矛和坚盾,由勇力过人的武士担任射”和“御”的人选一般为宫廷贵族战车后面的徒兵为“国人”。战斗+开始时,双方战车互相靠近,先拿弓箭对射,然后靠近后交战便是“合”,“合”就是“合战”,双方勇土各持长矛对刺合”结束后,双方战车各自返回本军阵营,便是战场上一来一往,便是一个“回合”。
经过很多回合后,一方战败后撒退便不再“合”,另一方“回”后再“合”却又找不到作战对象了,所以这种战法想要活捉对方将领是很困难的。
到了汉武帝时候,由于频频与匈奴作战骑兵逐渐取代了战车成为主要的兵种,但这种“回合”制的作战方式一直还保留着。此外,象棋中的“回合”也出自这里,指双方各走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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